笑笑也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秋水,明明就很年輕,臉龐與自己不差一二,霸主為何要喚她姑姑呢?難道練就了童顏不老的仙法?
一直偎在仙床一角的映波看著眼前這慌亂的一切,心中能恨的卻隻有自己,明知道他不愛,卻還是一頭紮了下去,此刻愛難收、情難離,而他的整顆心都掛在桃媚羽的身上,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不甘心,不想離去,心裏還抱著他找不到她的希望。
臨踏出房門前上官翎回過頭看向滿臉淚痕的映波,“你不走嗎?”
“我,我,我不走,我要等你回來!”映波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到,自己竟是這般的想留在他的身邊。
上官翎歎氣,搖著頭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卻隔不住映波的哭聲,她將頭埋在被子裏,悶得無法呼吸。
大隊人馬集合於仙宮大門,火把點起,照亮如白晝。
“你們四個首領各帶一路兵馬,其餘兩路隨我來!兵分五路定要仔細排查,一定要將桃媚羽給我找回來!”
“是,霸主!”
眾天兵天將領命,分頭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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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下,帝尊躺在床上,卻是瞪了一宿的眼睛,到此刻依舊是渾身無力,兩隻手試著握了握拳,竟然是握不緊的。
強撐著坐起身來,背部傳來疼痛之感,想起昨天在銀河水下被白骨刺傷,有耗費了過過的體力,所以才會如此虛弱的,而他卻真的沒有心思躺在這裏。
將衣衫攏好,慢慢的向門口走去,一推門看到站在外麵的笑笑。
“帝尊身體有傷,應該靜養幾日的!”說著笑笑攙扶住帝尊欲向屋裏走去。
“不行,我要去銀河!”
“帝尊,你還不知,少主是被下毒才忘記了與媚羽仙姬的過往,眼下已經想起,但是媚羽仙姬被歹人抓走了,眼下少主不在仙宮,已經四下去找仙姬了。”
帝尊歎了口氣,“看來這昆侖之丘將不會太平了!”
帝尊甩開笑笑攙扶的手向外走去,“備座駕,我要去銀河!”
笑笑見阻攔無效也隻能順從著叫人去將座駕備好。
銀河岸邊搭起了簡易的竹棚,帝尊坐在軟榻上,眼睛直盯著平靜的水麵,期待著能從水中升起他心中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來,他堅信雨櫻就是冰沫玉,冰沫玉就是雨櫻,隻是他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苦等一日,水麵毫無波瀾,笑笑上前關切的說道,“帝尊,夕陽已盡,我們也該起駕回宮了!”
帝尊卻絲毫不動,“今夜我就在這竹棚裏過夜了。”
“這……這怎可?”笑笑一臉為難的表情,霸主走前再三囑咐要照顧好帝尊。
帝尊平日裏一向大體,今日這是怎麼了,猶如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一般,一界尊位竟然要在河岸邊的簡易竹棚裏過夜,這,這成何體統。
“夜裏風大,帝尊莫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如讓笑笑替你守在這河岸邊,若是雨櫻姑娘出現,笑笑定當將她帶回仙宮!”
“她又怎會跟你回去,我要親自等在這裏,不給她任何躲避我的機會!”
笑笑搖著頭,隻能將歎息咽進肚腹之中,看來帝尊今日是鐵了心要守在這裏,於是轉身出了竹棚對守在一旁的天兵吩咐,“速回仙宮取些被子來,燃火,將茶具備好!再拿些吃食來!”
安排好後笑笑回頭看著竹棚裏一臉惆悵的帝尊自語道,“看來這兩天是要長期戰鬥了,到底是怎麼了,父子二人同時悲情所困,這昆侖之丘還真是多殤。”
不多時帝尊所坐的軟榻旁便燃起了一個火爐,上麵做著一壺水,水費翻滾的聲音傳來,笑笑沏了一壺茶,斟上一杯遞給帝尊,“喝些茶暖暖身吧,若是想等雨櫻姑娘,至少要有體力不是?這裏還有剛剛采摘的仙果!”
帝尊完全沒有心情去咀嚼任何食物,隻是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便放下,起身來到銀河邊,手掌提起仙力,好像是恢複了些許,便用仙力逼著自己從袖籠裏飛出幾片綠葉來。
指腹輕輕撫在樹葉之上,奇異般的刻出了字跡,筆鋒凹凸有致,脈絡中蘊藏著隱隱的痛處,及其簡單的三個字,“我等你!”卻是訴說著帝尊五千載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