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櫻,你該明白,我早就說過的……”
“帝尊不必憂心此事,隻當雨櫻什麼都沒說過!今日天涼,雨櫻就先回了!”
說著雨櫻站起身將披風脫了下來放在帝尊的懷裏,俯身一禮便退去了。
雨櫻泄氣,責怪自己,為何要問呢,答案不是早就清楚了,隻是這幾千年裏自己的心一直太過孤獨了,也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般的好,哪怕這好都源於極像別人的這張臉。
月已跳上樹梢,身後的四大護衛已經催促了好幾遍,桃媚羽心下焦急,說好的當日便可歸來,為何到了這個時辰卻仍然不見銀河之上出現樓船。
“再等等,他答應我的,一定會回來的,都已經等到此刻了,現在走若是他剛巧回來怎麼辦!”
四大護衛無奈,又執拗不過桃媚羽,隻能在身後護著。
這一等便是日月交替,桃媚羽看著月牙彎彎變成了天空的一道彎鉤逐漸隱進雲層之中,最後在太陽的光輝下沒了蹤跡。
摸著已經麻木的腿站起身,搖晃兩下便倒了下去。
四大護衛見狀趕緊上前,眼前的仙姬已是失去了知覺,近來天氣本就極冷,加之在銀河邊守了一晚,壯漢已然難挺,更何況一介虛弱女仙,能等到此刻已屬不易。
桃媚羽還沒有睜開眼睛,嘴裏便喊起了上官翎的名字。
“媚羽,快醒來,仙醫給開的藥,服下便好了!”
笑笑見桃媚羽終於從昏睡中醒來,趕緊扶起她,端過一旁的藥,桃媚羽迷迷糊糊的張開嘴,一絲苦澀衝進她的口腔,然後隨著喉嚨流進肚腹。
藥湯刺鼻的氣味熏著她睜開了眼睛,“上官翎呢?還沒有回來嗎?我要去銀河邊等他!”
說著便起身下地,笑笑放下碗還沒來得及去攔她,她便跌坐在地上了,桃媚羽克製不知自己渾身的顫抖,怎麼這般的冷,腿上好似踩了棉花一樣的軟弱無力。
“你還是乖乖躺著吧,霸主一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此的!若是見你病成這樣免不了要責怪於我,難道你想見笑笑被懲罰?”說著笑笑攙扶起桃媚羽再度讓她躺回了床上。
“我這樣昏睡了多久?”
笑笑伸出三根手指頭,桃媚羽猛地坐起身感覺又是一陣暈眩,“已經過去三日了,笑笑,我很擔心,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不會出事吧?”
笑笑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見你這般憂心於霸主,不如我跟雪衣商量,讓他走一趟,去七彩極光宮迎霸主回來!”
“好好,你快去找雪衣,隻要他平安便好!”
果然還是雪衣效率,不過半日功夫便傳信回來,說是次日霸主便會回轉。
依舊是銀河右岸,暮光奮力衝破雲層,僅是灑出一縷,天剛蒙蒙大亮,桃媚羽已經候在哪裏多時,身上還是那套上官翎走時讓她穿的白色大鬥篷,白紗臉上一兜,僅露出一雙眼睛來。
一旁的笑笑從身後獨角神獸所拉的仙車裏拿出一個黑色加絨的披風給桃媚羽披上,嘴裏埋怨道,“這天還沒亮,天氣又是尤為寒涼,前幾日留下的病疾還沒有痊愈,偏要跑到這裏來迎霸主麼?雪衣已經傳信說今日便會回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霸主若是見到一定會責怪我的!”
笑笑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就是心痛桃媚羽了,這些時日以來見她臉色慘白如紙,那姿態仿佛隨時能倒下一般,“這霸主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會急,也不早點回來!”
“笑笑,快看,遠處有個小黑點,一定是上官翎的樓船!”桃媚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這幾日她的心裏一直惶恐不安,這種焦慮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此刻她終於可以綻開一抹微笑,“真是自己嚇唬自己!”
“恩,終於是笑了,我看也是!我才不會如此緊張雪衣呢?”
桃媚羽打趣道,“笑笑就是鴨子嘴!”
“此話怎講!”
“煮不爛的硬!”
桃媚羽雖是渾身脫力,心情卻是爽朗了許多。
“還是回車裏等著吧,外麵冷,你的身體還很虛弱,站不了多久的!”
桃媚羽搖搖頭,“他下了船一定想第一個見到我的,等了這麼久怎可偷懶,總要感動感動他!”
兩人說笑間樓船已經行得近了,待靠岸停穩,桃媚羽兩步跨前,看著長長的木板伸展到岸邊,一雙腳邁了上來,桃媚羽眼中含笑的看著上官翎,心中滿是喜悅的和甜蜜,連日的思念和擔憂讓桃媚羽忘記了去仔細觀察、認真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