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說罷上官翎轉身朝牢房外走去,“給我看好她!”
三天過去,楹兮日夜不眠的守在床邊,上官翎卻從來沒有來過。
桃媚羽睜開眼睛,是楹兮焦急憔悴的臉,許是太過疲憊,此刻他已一手支著頭閉眼睡著了,桃媚羽伸出手撫上楹兮的臉。胸口微微的痛,這個她一被招引至此便愛上的仙,這段即使痛也不願意放棄的感情。
楹兮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你終於肯醒了,難道不知我有多擔心?”
桃媚羽眼睛一轉,虛弱一笑,“就是想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子!”
楹兮將她緊緊擁進懷中,她將頭枕在楹兮溫暖的肩頭,看到窗外的牆角下,荷花玉蘭樹花開妖嬈……
“雪衣,你去幫我傳個話,讓弈晨和青青今晚過來一趟,明天離殤他們就回左界了,今晚我要宴請。”上官翎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一幅畫下令道。
“是主子,雪衣馬上就去!”說完雪衣轉身走出書房。
上官翎放下手中的畫,眼光望向桃媚羽的院落。
依舊是設宴禦花園,弈晨和青青帶著華裳一同來赴宴,離殤獨自一席,宴還未開他已經飲下了一壺酒,眼神迷離的看著這湖水,最下方一席是白羽和黑翼。
上官翎和映波坐在上座,仿佛已經是這裏的女少主一般。
桃媚羽本來不想來的,怎奈上官翎下了命令,隻得隨楹兮姍姍來遲。
桃媚羽被楹兮扶著坐下,抬頭看去,正巧上官翎側過頭來,桃媚羽一時忘了回避,她也不知自己在看什麼、在想什麼,似乎腦中一片空白,似乎兩眼空洞得什麼也沒看到。
上官翎身體一晃,映波依偎進來,“在看什麼?”
“沒什麼?”趕緊收回眼光,望向懷裏的映波,提醒自己做好本分!
“離殤,怎麼獨自喝起酒來,豈不是我們怠慢了你!”說著轉了頭吩咐道,“華裳,去伺候離殤少主喝酒去!”
“是,少主!”
華裳起身向離殤盈盈走去,離殤恍惚抬眼,看見華裳躲避的目光。
“離殤少主,少喝點,酒大傷身!”華裳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
“不如華裳姑娘陪我喝幾杯,一個人喝酒確實寂寥!”離殤端酒杯的手已經搖晃,遞到了華裳的眼前。
華裳沒有推遲,低著頭接過酒杯一口喝下,問道,“離殤少主還在找那個小碧桃?”
離殤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酒壺捧起,一口口的灌下。
“是我不該問!”華裳伸出手去搶離殤的酒壺,被離殤一手拍下。
離殤苦笑,“是我害了她,是我!她恨我也是應該的,隻是我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沒有!”離殤再度舉起酒壺一口口的灌了下去。
華裳反倒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竟笑出了眼淚,“好,今天華裳就陪少主一醉方休!”
說著華裳招來侍婢吩咐再拿幾壺酒來,兩人豪爽的一壺壺喝了起來。
映波拿著仙果一顆顆的喂到上官翎的嘴裏,而他卻斜目看向桃媚羽。桃媚羽急速的轉過頭迎上楹兮的目光,於是笑著拿過仙果遞給楹兮。
“楹兮,我們也來喝些酒怎麼樣?”
楹兮笑著刮了一下桃媚羽的鼻子,“小饞貓,不許貪杯,你傷勢剛好,不易喝酒的!”
“是,謝謝楹兮大人的準許!”桃媚羽拉長了音說著‘楹兮大人’四個字,惹得楹兮再度伸出手扭住她的鼻子。
“小東西真調皮!”楹兮的眼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一把握住桃媚羽拍來的小手。
桃媚羽慌亂的四下看看,離殤正和華裳拚酒,青青依偎在弈晨的懷裏看著對麵舞台上的歌舞表演,而上官翎也專注的看著懷裏的映波聊聊我我著,似乎沒有人注意這邊。
楹兮看著她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笑著將她的手拉到了桌子下麵。兩隻手隱在了楹兮的袖籠裏十指緊扣。
桃媚羽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頭一直不敢抬起,眼神中寫滿了慌張。
楹兮倒了一杯酒遞給桃媚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杯杯相撞,兩人相視一笑,一口飲下。
人都散去隻剩下離殤和華裳還在對飲。
離殤真的是喝多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提著酒壺走到了湖邊,蹲下身撥動湖水,喃喃自語般,“小碧桃,你原諒我,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所以才沒有幫你奪舍,我說了我願意幫你找寄主願意再等你一千年。”
離殤仰頭喝下一口酒,再起身重心不穩,整個人跌進了湖裏。
華裳幾步奔到湖邊,等待著湖水中泛起仙力,等了半響慌了,離殤竟然沒有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