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哦。
一旁的李德財在旁邊搓手,擔憂地說:“這個矮騾子是山林子土地公公家裏養的山鬼呢,我們還是把它放了吧。要是被它們惦記到,改天上門報複的話,幾條命都活不成呢。”
“怕個?虐。俊斃∈迓?輝諍醯乃怠
兩人相持不下,然後小叔問我怎麼處理,畢竟是我抓來的。我現在心裏麵隻有趕緊拿這草帽子回家,去采購相關的東西解蠱,哪裏有心思管這些。看他們兩個爭得臉紅脖子粗,我就說你們不是有領導麼,明天早上打電話請示一下就好了麼。這下兩人都不爭了,小叔說好,而李德財則憂心仲仲地不說話,點燃了一根甲秀煙,蹲在門檻抽煙。
這時候都快五點了,夏天亮得早,再過半個多種都要天亮了,我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行了,於是就叫我小叔幫忙照看著,自己爬上床去睡覺。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字包裝著,放在我隨身帶來的旅行包裏。我太困,幾乎是身子一沾床、一合眼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某個地方轟隆亂響了一陣,剛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後來被一隻溫熱的大手使勁搖醒,我艱難地睜開,發現小叔一臉鮮血地站在我麵前。
我趕忙爬起來,問怎麼回事。小叔“哎喲哎喲”地叫喚,顯然是痛極了,我記得他說桌子抽屜裏麵有傷藥,光著腳跳下床,先到臉盆架那裏拿來毛巾給他擦臉,然後翻抽屜,找到一種白灰粉狀的止血藥來,弄點水,幫他把左臉上的血擦淨後,看見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來,我給他一點一點地把藥粉敷上,問李德財呢?
小叔忍著痛說,這小子瘋了,居然將那個矮騾子給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還說自己這一抓,就是被那個死矮騾子給抓的,凶得很呢。我心裏頓時一陣懊悔,要不是我把這鬼東西帶回來,小叔就不會這樣。我幫他草草包紮完畢之後,又幫他撥通了縣林業局值班室的電話。
電話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鍾後才接通,小叔通報了情況,那邊的人著急了,說讓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堅守著,他們立刻通知鄉林業站的同事過來接應救援。
等待的時間裏,小叔又說起當時情況,說他們兩個人本來在旁一邊抽煙一邊看守著,可是不知道怎麼地,李德財就跟發瘋了似的,一下子將紅線扯脫,然後捆繩解脫,攔都攔不住。我小叔在旁邊製止,結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那綠毛矮騾子從網子裏麵竄了出來,朝他臉上抓一把。那家夥也虛弱得不行,沒有繼續抓,而是朝坡下麵跑去。等我小叔爬起來時,一片狼藉,連李德財這狗日的也不見了。
由於不敢獨自出門,我們等了三個鍾頭,到了早上九點鍾,這期間李德財一直沒有回來,讓我們更加擔心。終於,門被敲響了,進來了四個我小叔的同事,一身露水,有一個還帶著獵槍。
講清楚情況後,他們商定好兩個人留下來等李德財,兩個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點多我們才到了縣城人民醫院。
我在醫院守到了晚上七點多,做完縫合手術、清醒過來的小叔勸我先回去,治病要緊。我小叔家兩個小孩,一個十八的兒子一個十五歲的女兒,還有我嬸,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醫生說可能臉上會留下疤痕,她們大概認為我小叔這樣,都是我害的。
我心裏麵也很懊悔,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小叔算作工傷,有公費醫療,但是我第二天還是遞了兩萬塊給我嬸,當做事營養費。
由於我嬸還有堂弟堂妹並不歡迎我,之後這些事情我也沒有在去看了,我返回家裏,按照書裏的說明,采購了黑驢、黑狗、黑貓的下宮血,朱砂、柴胡、蟾酥錠、紫雪、琥珀、蠶繭、牛黃、全蠍和膽南星,用這些和拆散的龍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將一大鍋草藥水煮成一碗黑茶湯,用敦寨堂廟道場後麵的井水冰鎮之後,在半夜十二點,忍著惡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後,我感覺全身都一陣放鬆,心裏麵似乎寬敞很多。
所以,你們所要找的那個蠱術的破解辦法從這本書裏麵也能找到。隻不過,你們一定要把中蠱的人帶到這裏來,讓我親自救治才可,因為那本書的法力隻有在我們苗寨才能起作用。”
老寨主的一句話讓再次為了難,成昆大師現在怕正在和張滿弓交易呢吧?現在到苗寨來?可能嗎?
“小夥子,你在想什麼呢?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這裏麵還有一個事情需要你幫忙呢,我們這裏最近還出現了一個事情,需要你們這樣的大學生幫忙。我們苗寨裏麵的人不懂法律,可是最近苗寨裏麵出現一場碎屍案,我不想讓警察牽著鼻子走。
就在前幾天警察就登門苗寨來調查碎屍案的情況呢?
我完全不知道情況,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問他們,為首的馬警官說9月4日晚在青蒙鄉又發生了一起碎屍案,這次案件的事發地點在青山界前庭崖子下(也就是我小叔駐守的那個守林屋附近),縣刑警隊在經過排查,發現我當天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據口供,說我在當天,從晚上9點鍾一直到淩晨4點,一直都不在守林屋裏,而碎屍案正好發生在那段時間裏,所以我有很大的殺人嫌疑。
我當時就愣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不對啊,碎屍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幾天麼?
我連忙問他,馬警官神情嚴肅地說:“這是一場連環碎屍案,所以影響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