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拿著錄音筆火急火燎地向肖蕾的宿舍走去。一路上不知道撥了多少次電話,剛開始還是無人接聽,不在服務區,後來就直接關機了。肖蕾,一定要在啊,雲翳飛馳到門口,卻發現院子裏人們熙熙攘攘地正在往出搬東西,家具紙箱子應有盡有。雲翳忙跑上前,指著帶頭的一個男人問道:“你們幹什麼呢?”
“我們小姐要搬家。”一個男人說。“快點,搬上車!”
“你們是韓兮言家的?”看到對方點頭,雲翳追問,“韓兮言呢?肖蕾,就是她好朋友呢?”
那人搖搖頭,“我們來的時候這屋裏就沒人了。小姐囑咐我們都搬回家裏。”
雲翳見對方也是一無所知,往屋子裏麵走,裏麵已經被搬得差不多了,東西零零散散的,韓兮言和肖蕾都不在房子裏。臥室裏幹幹淨淨的,就和自己剛找個這個院子時一樣。肖蕾存在過的痕跡瞬間都不見了,仿佛她重來都不曾在這裏住過。
幾個工人正在搬肖蕾大廳中的大寫字台,十分吃力。一個工人念叨:“這是什麼破桌子,這麼沉。”
雲翳拍了拍桌子,這可是自己為肖蕾專門量身打造的紅木桌子,當然會重。“這東西你們抬到哪裏去?”雲翳問,如果知道目的地,說不定可以找到肖蕾去向。
“小姐說先放到家裏的地下室裏。”那人說。
雲翳皺了皺眉頭,看來要找到肖蕾,就一定先要找到韓兮言。
韓兮言家裏雲翳上次送肖蕾的時候來過,也算是駕輕就熟了。自己的車子才停下來,就看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先生,您好!這是私家車位,請您停到來訪區域。”
“少羅嗦!韓兮言呢!”今天還真是不順,不光和肖蕾吵架了,就連小小的保安都能對自己吆五喝六的。
“小姐她……”
“雲翳!你還挺勇敢,倒了這一步了,還敢來找我?”韓兮言從院子裏的小樓裏走了出來。
“肖蕾呢?”雲翳問,“你把她藏哪裏了?”
韓兮言沒答話,“你來幹什麼?來看看我家是不是已經為市場上這麼小小的變動,大打出手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我被他們耍了,一會和你解釋。我現在問你,肖蕾呢?我給肖蕾打電話也不接,你們也搬家了,怎麼回事?故意躲著我?”雲翳問。
韓兮言冷笑著,“我們怎麼辦躲著你?一切不都是在您的掌控之中?我最瞧不上那些利用自己最心愛人的人,錯了,都算不上是人。我想肖蕾也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所以,勸你,離我們遠點吧。”
雲翳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一陣喇叭聲,後座上走下來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雲翳認得他。這是韓兮言的父親韓其。他看到雲翳後,剛才平靜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隨即轉瞬消逝。他走向大門,推門進去。
後麵車上的司機探出頭來,“把車讓一讓!”
“叔叔!”雲翳說,“專利的事情還請您不要為難肖蕾,肖蕾的專利並不是她轉賣別人家,所以請不要追究她的法律責任。這些事情雖然與我無關,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您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