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才停穩，肖蕾透過玻璃往裏看，這是什麼狀況？為什麼轉了一圈又轉到西嶺了呢？肖蕾看雲翳，“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你不是說想學滑雪嗎？我把夜場包下來了，就我們兩個！”雲翳下車。
“不晚嗎？都快十二點了！”
“你不是還睡了兩小時呢，忘了？你要是現在覺得困了，我馬上送你回去。”雲翳說。
肖蕾點點頭，想著李沙若對自己的鄙視和羞辱，哼，我就一定要學會！肖蕾和雲翳一同走進接待室。
雲翳早早就把滑雪服和雪橇什麼的準備好了。肖蕾穿上厚厚的滑雪服，低頭看著鞋，“我總覺得這鞋小，我穿不進去。”
“你不是穿38的？”
肖蕾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
雲翳走到肖蕾耳邊，輕聲說，“我還知道你內衣的size，要不要說出來？”
“你！”肖蕾紅著臉，“壞人。”說著穿上鞋，嗯，果然大小合適。雲翳將雪橇和雪杖都拿上回頭看肖蕾，還在調整鞋的鬆緊，似乎扣不住了。
雲翳放下東西，走到肖蕾麵前，蹲下身來，低聲說，“你腳往前一點，”他把褲腿挽了起來，用力扣緊，又試了試鬆緊，然後將褲腿放下來。“那隻！”
肖蕾沒有動靜，雲翳抬頭看她，“怎麼？犯傻了？那隻！”
肖蕾將左腳伸出來，看著雲翳幫自己扣鞋。她忽然發現這個平時在學校在家裏飛揚跋扈的少爺居然有著這樣溫情的一麵，她肯低在自己麵前，為自己把鞋穿好。當一個男人肯毫無偏見地跪倒在自己膝下時，無論他有多少的缺點，瞬間都會煙消雲散的。
“雲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喜歡你！”
“那為什麼上次的影展……”肖蕾沒有繼續說下去，那是自己不願開啟的一頁，但是卻時不時跳出來幹擾著自己的心情。
雲翳扣好鞋，拉起肖蕾的手，“我坦誠地告訴你：是我父親不願意。他們威脅我如果還要和你在一起，就要取消你的獎學金。”
肖蕾聽到這話，愣住，原來還有這樣的交易？怨不得人們都說商人是奸商，對自己的兒子都這麼算計。
“你會不會怪我還和你在一起？”雲翳看肖蕾沒有反應，以為她生氣了，“我前一陣和李沙若好，是想我不能因為自己，把你耽誤了。但是我忍了好久，忍不了了。我討厭看到你周圍有別的男生，我討厭自己每天見你卻都要裝成漠不關心的。”
肖蕾歎氣，“原來如此啊！”
“什麼意思？”
肖蕾搖頭，“我算是知道事情的全部因果了。這樣就說通了。”
“你恨我？”雲翳小聲說，他走到蒼茫的雪場上，不知道接下來的回答是溫暖還是寒冬。
“我也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肖蕾看著雲翳，“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左右我的生活。如果真要取消了我的獎學金，我會找別的學校，我想我應該挺優秀的吧，應該有不少學校都肯收我。大不了，我再高考一次，去個別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