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貝斯特學院是最美的,夕陽照在學校中心的歐式圓頂的圖書館上光彩熠熠,四處草坪上三三兩兩的雕塑平添了幾分生機。噴泉池邊圍坐著學生,或看著池裏的彩燈,或喂食著金魚,一片閑散的光景。
校園裏漫步的學生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沒有都市裏的喧囂,沒有其他學校裏的緊張,每個人閑庭散步在校園裏,盡情享受著夕陽帶來的無限遐思。
任何人都羨慕他們,沒有辦法,貝斯特學院無非是這些未來紳士淑女暫時停靠的站台,在這裏混到文憑,如果有心繼承公司就出國去學習,不想的話就在父母的公司裏做個董事混混零花錢,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業,而學習隻是副業的一部分,雲翳就是其中一份子。
現在的他穿著攝影夾克,戴著棒球帽。帽子遮住了他明銳的眼睛,隻剩下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雙唇。因為常年在野外攝影,他的皮膚並不白皙,健康的古銅色很是顯眼。
雲翳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能量棒,補充體能。他可是從中午頂著大太陽就來了,在樹林裏潛伏了四個小時,點爆了無數膠片,餓到前胸貼後背,就是為了等待夕陽籠罩下落的瞬間。
他俯身拿著相機,透過鏡頭看著鏡頭外的世界,雲翳喜歡黃昏,喜歡不刺眼但是溫暖的顏色,他用心調著焦距,兒童戲耍的雕塑和圓頂圖書館在夕陽的景色馬上就要定格了。
在按快門的一瞬間,一個身影闖進了四方框,美景就這樣被摧毀了。雲翳剛想補拍,但夕陽早已悄悄地換了角度了,這意味著四個小時的時間、膠片、心血全部報廢。
雲翳很是惱火,脫下帽子往地上一摔!“喂!你給我站住!”但是那個他想要大罵的身影卻快速的移動著,根本無視自己。
“喂!有沒有眼睛啊,你趕得投胎啊,走的那麼快,我和你說話呢!”雲翳喊道,那人停了一下,都沒有回頭。
雲翳追上去接著數落,發泄一下他一個下午的心血全部報廢的恨意,“……哎,我說話呢,哎……你怎麼走了!”那人也就停了一會,更加倉促地走了,倉促的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東西掉了。
雲翳跑過去,一個黑色的錢夾,裏麵沒有錢,隻是有幾張卡,看了一下她的學生證,“肖蕾”,真是個俗不可耐的名字,照片上的女生剪著短發,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那雙眼睛尤其沒有神,誇張的是帶了一個黑框眼鏡,將那個小小的臉遮住了一半。
雲翳用他攝影師專業的眼光挑剔道,“真是個差勁的攝影師,不過也不能怨他,底板太差,能照出什麼好的照片?”
接著看下去這個女生的專業還真是嚇人,機械製造!雲翳點著腦袋皺起他好看的眉頭,我們學校真的有這樣一個專業?還是個女生?不可思議!雲翳在錢包裏發現了認證卡。嘴角撇了撇,真是不走運,看來還得再找到這個叫肖蕾的家夥。
“老師,我借這兩本書!”肖蕾拿著兩本書走到冷清的借閱處,開始找自己的認證卡,天,怎麼會不見,臨走前明明裝進口袋裏的。這下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