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清醒過來的時,就看見了他;稚嫩的臉頰俊美無雙,緊蹙的眉心中滿是數不盡的擔憂,光潔的額頭上綁著一條錦帶,中間那顆光彩熠熠的寶石昭示著他尊貴的地位。
看到我的清醒,他似乎很難相信,湊近我,衝著我微微發笑;兩個酒窩淺淺的出現在可愛的臉上,醉人的笑意如沐春風。
有些奶聲奶氣的問我:“我叫蕭寒啟,你叫什麼名字?”
看到這樣醉人的微笑,我隻顧發呆,傻傻的盯著他看。
“怎麼不說話?”
聽到他再一次詢問,我才回神,認真想著自己叫什麼名字。
可腦海中除了落崖的一幕外,我幾乎什麼都記不起。
甚至連代表身份的名字都已忘卻。
我有點驚慌的看著他;擔心的想,要是我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再對這我這般微笑?
“我,我忘記了!”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漂亮的臉。
許是我的聲音太小,他俯下身,耳朵貼著我的嘴唇,想要聽的再清楚些。
“對不起,我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我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
“哦。”
簡單的一個字,從他粉紅的嘴唇中發出。
他看著我,烏黑的眼珠子狡黠的一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驚喜的對我說:“我給你起個新名,叫陪兒。從此以後,你永遠都屬於我,隻能夠陪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你說好不好?”
說這句話的時,他隻是個孩子,但是我卻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相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看到他如此開心,我也開心的喊了他聲:“啟哥哥。”
喊著,我就有點撒嬌的想要他來抱我;可稍一動,渾身的扯痛鋪天蓋地而來;我痛苦的喊叫出聲,冷汗頓時布滿後背。
看到我的痛苦,他連忙扶住我的身子,對我說:“不要亂動,從如此高的懸崖上摔下來,你的骨頭俱以摔斷,能保住性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含淚聽著他的話,心瞬間跌落低穀,難受的無以複加;我清楚地記得我和很多人被一群黑衣人追殺,最後竟到進退維穀之地,我就被一人扔下懸崖;等醒來就遇見了他。
想到那驚心動魄的廝殺,還有這苟延殘喘的生命,我傷心地大哭起來。
啟哥哥心疼的看著我,不停地給我擦拭眼淚,不停地哄著我。
最後,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低下頭,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神情嚴肅的對我說:“陪兒不要哭,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救你,會保護你,以後再也不會叫你受傷了。”
那年我隻有7歲,而他也隻有12歲,跟我一樣是個孩子;但是我信賴他,相信他會保護我。
臥床的日子,他幾乎天天陪伴。
從他口中得知他的身世。原來,他是一位隱世在山澗中快要沒落的山莊莊主,父母早亡,身邊除了伺候他的人,毫無親人;每次聽著他說自己的身世,看到他眼中隱含的眼淚和孤單,我都會陪他默默流淚;而他,見到我哭的比他還厲害,就會淡笑著摸我的頭,調皮的喊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