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像華煒鳴這樣的人,就必須承受一些別人無法想象的壓力和痛苦吧。她不知道他在家裏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但覺得他和她知道的其他有錢人家的公子不一樣,他好像沒那麼牛,卻更累。
“喂,”葉千玹同情地看著華煒鳴說,“你沒事吧?”
華煒鳴的眉毛抖了一下,朝她看了一眼,然後把車開到路邊停下。
葉千玹的心突然提緊了,他要幹什麼?
她緊張地看看周圍,這裏還在小區的大院子之內,沒有到外麵的街道。周圍全是綠化帶,偶爾有人路過,還是顯得有點陰森。他不會是想在這裏跟她玩車震吧?難道果真如他所說的國際慣例那般,送了她內衣就要她在他麵前脫下?
倏地一下,葉千玹感覺渾身汗毛直豎,耳根子發麻,小腹那裏一陣刺痛。對於男女之事,她現在是十分痛恨,甚至恐懼。
“你,想幹什麼?”葉千玹害怕地問道,手悄悄放到了門把上。
她已經決定了,要是華煒鳴還想欺負她,她就馬上跳車逃跑!如果他再那樣做,她不死也會瘋掉的!
但華煒鳴沒有,他隻是疲憊地呼出一口氣,把頭轉過來看著她說:“放心,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
這話有如一隻溫柔的小手,把葉千玹的心輕輕撥動了一下。
她收回了放在門把上的手,不相信地看著他問:“你想說什麼?”
華煒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男人更需要安慰。”
葉千玹覺得他在開玩笑,這不是一句廣告詞嗎?男人本來就應該堅強,承擔起更多的社會和家庭責任。他現在這麼說是想幹什麼?蒙騙她去“安慰”他,其實是想再次欺負她?呸!
她又開始警覺起來,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難道你今天對我做的,還不夠安慰你嗎?”
說完這句話,葉千玹心裏隱隱一痛,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她咬了咬嘴唇,不由一陣心酸。
“笨女人,你這是自找的!”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華煒鳴看著她,歎了口氣說:“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沒那麼簡單。”
葉千玹白了他一眼說:“那你直說不就完了!”
“嗬嗬!”華煒鳴點點頭說,“是啊,我是應該直說。可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怎麼說。”
葉千玹心裏一顫,這種感覺她也好像曾經有過。身邊有人,依然感覺孤單。朋友就在麵前,卻不知道心裏的事該不該對朋友說,怎麼說。
而她,對於華煒鳴來說,根本就不是朋友。她隻是他的私人秘書,一個他想要就拿來的玩物。這樣的關係,他們還會有說心裏話的時候嗎?
她很懷疑,換作是她,心裏有話也不肯跟這樣的一個男人說。或許她會在苦悶的時候找肖珮欽聊天,讓他請客吃飯,陪她一起瘋玩。但過後,她還是她,他也仍然是他。
華煒鳴看著葉千玹,忽然笑了一下問道:“喂,死丫頭!我問你。”
葉千玹答道:“幹嘛?”
華煒鳴盯著她的眼睛說:“在華雲風尚大酒店那天晚上,你為什麼逃跑?”
葉千玹一聽就來氣:“我不跑,難道還等著被你吃一百遍啊?”
“噗!”華煒鳴笑出了聲,“嗬嗬,你真好玩!那天,我以為你是梅若昕。不過,你跑就跑了,後來怎麼又回來了呢?”
葉千玹瞪了他一眼,看著車窗外麵說:“我想報仇不行啊?”
華煒鳴伸手捏了她的臉蛋一下說:“死丫頭!那天你可把我害慘了。叫了那麼多女人來,還每人一萬,你當我是冤大頭?哼,這還不算,後來還叫了一堆GAY,我差點就脫不開身了。剛剛把他們打發走,又鬧鬼了!”
想到那些情景,葉千玹不禁樂得直笑。見她笑,華煒鳴也笑,笑完無奈地搖搖頭。
“所以,你必須一輩子為我服務,這就是你的命!”華煒鳴說著,開車出了小區。
葉千玹恨恨地瞪著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命,命你個頭啊!該死的華煒鳴,你等著吧,本女王會要你好看!”
車子開到葉千玹家樓下,華煒鳴打開車門說:“下去吧。記住,別跟你媽媽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否則,你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她!”
葉千玹猛地轉頭看著他,眼睛裏滿是恨意地說:“我會記住的!大——惡——魔!”
說完,她下了車,使勁一砸車門,噔噔噔地上去了。
華煒鳴點燃一支煙,看著黑洞洞的單元門口笑了一下,把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