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便是小翠,錦瑟雖然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也許是為了見東方木年而來,那也就不奇怪了。錦瑟笑著把小翠讓進了屋。
小翠進屋之後直奔床邊,看著毫無生息的慕容青鳶,頓時愁雲滿布。
“你怎麼來了?小寶誰帶?”錦瑟給小翠倒了杯水問道。
小翠接過水猛一口,頓時嗆的不住咳,錦瑟在一旁很是無奈得給她順氣邊順邊責備道:“和那麼快幹啊,又沒人和你搶。”
“我這不是真渴了嗎?我來是想見見少爺,二來也想幫幫小姐,看少爺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幫忙求求老爺救救小姐,小寶有人照看呢,你不用擔心。”小翠說道。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
,便準備去找墨痕給小翠和東方木年見麵牽線搭橋。
兩個少年心思一致,同樣失眠,忽聽得門外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誰啊?”墨痕問道。
“墨宮主,是我,錦瑟。”錦瑟答道。
墨痕一邊開門,一邊心裏犯嘀咕:這麼晚了找自己什麼事,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慕容青鳶出事了,想到這,墨痕快速的開了門。
“怎麼了,是不是鳶兒出什麼事了?”一打開門,墨痕便大聲問道,弄得隔壁房間的漓洛也聞聲出來。
“鳶兒出事了?鳶兒出什麼事了?”利落問道。
“不是,不是小姐出事了。”錦瑟趕忙回道。
“不是鳶兒出事了,你這麼晚來幹嘛?”聲音冷漠,聽上去甚至有些冷的嚇人。
錦瑟自然是知道墨痕的意思,隻能把身後的小翠拖了出來道:“這麼晚打攪墨宮主,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錦瑟確實有事,不知宮主可否認識她。”
墨痕看了一眼小翠,很普通的姿色,印象裏沒有這個人,但是真的有沒有,墨痕心裏不清楚,不過,他很確定的是,這女子和自己沒什麼關係,雖然自己貴為墨宮宮主,但自己才拿過來沒和哪個女的有過點什麼。
“不記得。”墨痕很老實的承認道。
“看來是不認識了,她叫小翠,東方木年以前娶的一個夫人,後來生了個孩子,一直在紅塵客棧幫忙,我這麼晚來打攪您,就是為了她的事。”錦瑟說道。
“外麵涼,有事還是進去說吧。”不知什麼時候,漓洛已經盡到房間,坐在桌邊磕著瓜子。
墨痕聽完把錦瑟和小翠讓進了屋,然後給她們倒上了一杯茶道:“有什麼事,你們直接說吧。”
“也沒什麼事,許家自從案場大火之後,東方木年便一直消失了,小翠生了孩子他也不知道,這小翠也很久沒見他了,就想想見見他,所以想請墨宮主幫個忙,安排小翠和東方木年見上一麵,可以嗎?”錦瑟說道。
“行。”墨痕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謝謝墨宮主。”小翠趕忙謝道。
“不用了,你一個女人養個孩子也不容易,早點回去休息,我明天就去找他。”墨痕說道。
“那謝謝墨宮主了,我們這就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錦瑟看著目的達到了,拉著小翠說了聲謝謝便出門而去了。
“那我也走了。”漓洛拍了下墨痕的肩膀說道。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便隻剩下墨痕自己一個人。
想著明天要去見東方木年,一天一麵,心裏還真說不出什麼滋味,按理說,東方肆年是自己的情敵,自己應該避他,如今這樣子去見他?
或者說自己還是去找白藍楓,然後讓白藍楓去約他,這樣也挺好的。
其實,小翠和錦瑟她們說的要求他完全可以不答應,不說自己和東方木年並不熟,就說自己和東方木年算半個情敵,他就不該去求他辦事,然而,他還是不忍心的幫了她。
墨痕之所以答應幫她,是因為他知道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因為他小時候就是娘親一人帶大的,有多不容易他都看在眼裏。
所有人都因為慕容青鳶在打著許甲年的主意的時候,有一個人也在打著許甲年的主意,這個人便是東方肆年。
第二天一大清早,東方肆年便宣許甲年入宮了。
一君一臣,一坐一跪的在禦書房,許甲年還沒的及跪下,東方肆年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許甲年給扶了起來。
許甲年自認為自己知道東方肆年找自己去的意思,無非是和所有人一樣,要他醫治好慕容青鳶,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許甲年的猜測是錯誤的。
東方肆年在扶著許甲年起來的時候,許甲年一邊嘴上說著:“怎敢勞煩大王扶微臣呢,真是折煞微臣了。”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該怎麼說。
“丞相,本王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東方肆年倒是沒理會許甲年怎麼想。
“什麼事,還請大王說,隻要是微臣能夠辦得到的,微臣一定照辦。”許甲年嘴上說著,心裏卻在想,他到底是應該不冒險的救呢,還是應該犯欺君之罪,聽許湘的,給女兒一個幸福。思索再三之下,他決定,如果大王要他救,那麼他就救。得罪女兒也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