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漓洛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聽青霄把話說完。
墨痕和漓洛聽從了青霄的意見,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吃了點東西便再次出現在了慕容青鳶的房間裏。
第一眼見到慕容青鳶的時候,漓洛放佛又回到了那次慕容青鳶中蠱毒時候的樣子,她依舊毫無生息的躺在那裏,臉色蒼白。然而仔細看,漓洛卻看到她比上次更蒼白了許多了,甚至有些透明的感覺,放佛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幻化成泡影不見了。
墨痕看著這樣的慕容青鳶更是心疼想要自己能代替慕容青鳶受過。
漓洛慢慢的走近慕容青鳶的床前,這一次的心境和上次的心境完全不同,上次是帶著絲好奇的心理,這一次卻是從心底蔓延開來的心疼、害怕。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漓洛落在慕容青鳶的手上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錯過了點什麼東西。
良久,漓洛的眉頭越蹙越緊,墨痕甚至有些按耐不住了。
終於,漓洛心情沉重的停止了檢查了,有些失神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鳶兒,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到底什麼情況。”墨痕終於按捺不住的問道。
青霄、錦瑟和徐融、樊虎也都湊了上去。
“病我是看出來了,隻是恐怕我也無能為力。”漓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放佛一輩子的力氣都用完了。
“什麼叫無能為力,你倒是給老子說清楚,我妹到底得什麼病,你說,老子就不信還有治不了的病了。”樊虎有些急了。
慕容青鳶不在的時候,這個紅塵客棧交給了青霄她們打理,自己也回山上了,這次聽到慕容青鳶回來,自己還興衝衝的跑下山想說好久沒見她了,兩人去喝一杯,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鳶兒上次中過許甲年的蠱毒,當時和許木年換血了,本以為治好了,不想還有殘留,原來是潛伏在體內,不仔細的檢查確實看不出來,剛好這段時間,鳶兒太過忙累了,所以就又發作了。”漓洛解釋道。
“上次是用許木年的血給治好的,這次怎麼治,用別人的血用嗎,把我的血和鳶兒全部互換吧。”墨痕說道。
漓洛搖搖頭:“不是所有人的血都有用的,更何況,潛伏了這麼久,現在一出來更是來勢洶洶。”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墨痕著急的吼道。
“上次我也無可奈何,蠱毒這種毒它不能說是一種病,也不能說是一種毒,可它卻比病和毒都可怕,因為它巫妖可救,而且這種潛伏過一段時間之後的,就算是下毒之人想解也解不了了。”漓洛說完自己都有些絕望。
“你的意思是沒救了是嗎?你不是號稱仙醫嗎?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漓洛,隻要你治好鳶兒,我答應不和你爭鳶兒好不好?”墨痕由原先的怒吼便為懇求道。語氣的轉變,讓漓洛都忍不住內心輕顫。
“許甲年那個王八蛋,要是鳶兒活不了,老子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把許甲年給幹了。你們慢慢商量,我去喝點酒去,有什麼消息通知我。”樊虎也煩躁不已。
錦瑟和青霄兩人早已哭成了淚人。
徐融也眉頭緊鎖。他也是行醫的,漓洛說的那些話他當然懂,也知道醫術再高,也有治不好的病,就像是再有能力,也有辦不到的事。他隻能在旁邊默默的什麼也不說。
“墨痕,你照顧著鳶兒吧,我再去找找書,說不定能找到解救的辦法。”漓洛說完便出門了。
漓洛走了之後,徐融也借口查找醫術走了,房間裏就剩青霄和錦瑟,還有墨痕。
“你們先去忙吧,鳶兒這裏有我照顧著,不用擔心。”墨痕道。
青霄和錦瑟互相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點點頭出了門,順便還幫帶上了門。
墨痕靜靜的坐在慕容青鳶的床頭,眼圈紅紅的。心下不免有些悲涼,一下沒忍住,眼淚滑落了出來,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