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出手帕輕輕給慕容青鳶擦著臉上的淚水,滿臉的心疼。
“墨痕,素傾不在了,永遠不會在了。”慕容青鳶似乎沒有任何意識,腦子裏便隻剩下這一句話了。手上也毫無力氣,信紙輕輕地飄落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墨痕的懷裏。
“鳶兒,別難過。素傾隻是去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比這個世界美麗,那個世界沒有這個世界那麼多陰謀狡詐。她去了也好,那個世界才真正適合她。她現在一定在笑著看著那個世界,然後心疼的看著你。“墨痕安慰道。
”是嗎?“慕容青鳶有些茫然的問著墨痕。
墨痕輕輕的點點頭道:“所以,鳶兒一定不能難過,不能掉淚,不然素傾她看到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可是,墨痕,我真的好難過,好想哭,怎麼辦?”由於剛剛有掉過淚,慕容青鳶此時的聲音還有些鼻音。
“那就大聲哭吧,鳶兒哭吧,大聲的哭出來,不要怕,有我在呢。”墨痕溫柔的安慰著。
東方肆年在旁邊看著心裏有些發酸,這種感覺已經不能用吃醋來說了,是一種絕望的悲傷,他沒辦法去爭,不敢去爭。
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似乎這一輩子再也跨不過去了,他隻能這樣遠遠的看著了。
但是,怎麼可以這樣呢,她東方肆年要得到的東子,便是沒有得不到。
即使她不愛,即使她恨,他也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要恨那就恨吧,至少還能看到她。
這一邊東方肆年在想著下一步怎麼走,這一邊慕容青鳶聽了墨痕的話,已經倒在墨痕的懷裏,哭的很大聲,大有發泄的意思。
哭過之後的慕容青鳶,一股濃濃的倦意和困意同時向她襲來,不知是因為慕容青鳶實在是太困太累了消耗過多了,還是因為墨痕的懷抱太過溫暖,讓人安心。很快,慕容青鳶便睡過去了。
墨痕把慕容青鳶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掖了掖被角。
東方肆年在旁邊冷靜看著墨痕做完這一切,一直鎮靜的等到墨痕從裏屋出來。
“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了?”東方肆年說道。
“是該談談了,不過不是現在。素傾的屍體還在這,總該安置一下再談吧。”墨痕說道。
“這個簡單,我讓他們去辦就是了。”東方肆年說道。
“不行,鳶兒還在休息,不能不聽她的意見就胡亂就自作主張了。”墨痕說道。
“那我讓人給安置個靈堂先放著,接下來,等鳶兒醒來再說。”東方肆年說道。
墨痕點了點頭。
“那,走吧。”東方肆年說完自己便率先走在了前麵。
東方肆年一路把墨痕帶到了宮中禦花園後麵的一處竹林才停下來。
“說吧,談什麼。”墨痕說道。
話剛說完,東方肆年的劍已經直直的朝著墨痕刺了過來。
幸好墨痕的警覺性一直都很高,反應能力也很快,稍稍一閃便躲過了東方肆年刺過來的劍,同時,抽刀出鞘,迎了上去。
東方肆年的劍術在夜柨娰可以說是遇不到對手了,但是他忘了他遇上的是墨痕,墨宮宮主,那個十三歲就能躲過重重的禁衛軍,從皇宮的密室偷走墨硯的墨痕。再加上閉關一年的修煉。
墨痕無論是刀法還是內力都已經精進到了很高的一層。所以,沒有幾招,東方肆年便敗在了墨痕的手上。
“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別浪費力氣在這上麵,你若是切磋武藝,我可以陪你練練,但你劍劍致命,都想要我的性命,很顯然不是切磋武藝,我呢,沒興趣殺你,你不是我的對手,再耗下去依然不是。”墨痕冷冷的說道。
“沒想到墨宮主的劍法如此高招,確實出乎本王的意料,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她現在可是我的王後。”東方肆年說道。
“哦?大王似乎忘了鳶兒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嫁於你,她是被逼的,現在你拿什麼逼她?武藝嗎?你連我都打不過,更別說鳶兒了,鳶兒她得了無涯老人六十年的功力,這個世界上恐怕很難再找到能傷得了她的人了吧?還是說你還要拿那幾個丫頭的性命來威脅她,我想你沒那個本事了,最後一點,你若是想派兵追趕什麼的話,我奉勸你最好別動那心思,別說鳶兒的琴藝能殺上千萬,就是我墨宮的弟子恐怕你們也打不過。”墨痕很是不屑的說道。
東方肆年有些沮喪,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輸在了哪裏?
“好了,我話就說道這裏,你不用再找我談什麼,有本事的話讓鳶兒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不然,不管什麼手段,你最後都會一敗塗地。”墨痕說完便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