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東方肆年,咱講究個先來後到好不好,什麼喜不喜歡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看你還是什麼平王,還拿什麼完後的位置誘惑我們鳶兒。”東方肆年話還沒說完,墨痕便忍不住打斷了。
“信啊,但鳶兒不會讓你這麼做,對吧,鳶兒?”東方肆年挑釁的看了看墨痕。
慕容青鳶一句話也沒說,像是根本聽不到他們說話,亦或是根本沒興趣參與他們無聊的爭論。
“鳶兒,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現在你和白藍楓已經不是夫妻了,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王後,我肯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東方肆年見慕容青鳶遲遲不說話,也不給個回答,便又開始勸說道。
墨痕倒是忽然變得安靜了,沒有在說話,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相信慕容青鳶了,還是相信自己,亦或是也在等慕容青鳶的回答,反正馬車裏開始死寂一般的沉默。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墨痕和東方肆年都在放棄這個回答的時候,慕容青鳶忽然說道:“你能做到從一而終嗎,你能一輩子就娶我一個嗎?你能為了我放棄江山紛爭,過隱居的生活嗎?”聲音很是冷漠,沒有任何的情緒。
一句話便把東方肆年所有的話噎在了喉頭,有些囁囁的說道:“除了放棄江山,其他的什麼我都能做到,你要什麼我也都能給你。”
慕容青鳶聽完後冷笑道:“曾經也有那麼個人說隻要我回到他的身邊,讓他做什麼都可以,我說我要讓他放棄江山可不可以,他和你的回答是一樣的,沒錯,那個人是司空眠。”慕容青鳶說這些的時候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然而東方肆年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有些沮喪,然後淡淡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鳶兒,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放下,什麼都可以做。”卻在這個時候,墨痕忽然說話了。
“如果我要一女侍幾夫呢?你能忍受得了嗎?”淡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驚了車裏的兩人。
這話在古代說出來確實驚人,確實有些大逆不道。東方肆年甚至覺得自己有生之年該和慕容青鳶再也沒有緣分了,因為不僅自己做不到慕容青鳶前麵和自己說的,這後麵這一項,,他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甚至於,東方肆年覺得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要求都是忍受不了的。
“愛一個人是不可能把忍受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人分享的。“東方肆年說道。
“哦,東方,你這話說的可真是不公平,既然你們男人都知道愛一個人是忍受不了和別人分享自己所愛的人,你們為什麼還娶那麼多,為什麼你們就天經地義,女人這樣就不守婦道,自己忍受不了的痛苦,讓自己愛的女人忍受,難道你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嗎?“慕容青鳶冷笑道。
這古代的男人真是自私自利。話剛一說完,東方肆年又啞口無言了,以前沒人提出過這問題,自己也從來沒想過這問題,一直覺得女人就該從一而終,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墨痕忽然說道:”鳶兒,我能忍受。我這樣不是不愛你,而是太愛你。”
墨痕一說完,不光是東方肆年驚訝,連慕容青鳶也很驚訝,本來她也就那麼說說,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的答案是這樣的。
而東方肆年更是驚訝,他以前一直認為,不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與人分享,那才是愛,現在想想,忽然覺得,像墨痕這種的真的是愛到骨子裏了吧?
慕容青鳶好半響沒反應過來,作為一個現代人,她都有些接受不了,他卻坦然接受了,是不在意,還是太愛?若說不在意,很明顯不是,這麼久以來,他的一直跟隨,默默守護,甚至不願意自己忍受一點點傷害,她便知道,這個男人是愛她的。
隻是現在的她,真的有些難以再接受任何人,當初,白藍楓對自己何嚐不是護著守著,舍不得自己受一點傷害,最後還不是娶了別人嗎?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墨痕,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我很希望你能找到幸福,這樣,給我一段時間,等我調整好心態,我就試著和你交往看看,在這段時間裏,你不用刻意的等我,也不用覺得這是個承諾,把它變成一種負擔,你要是遇到了更好的姑娘,你隨時可以抽身離開,這樣可以嗎?”慕容青鳶良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