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融走了之後,白藍楓也隨後告辭,其他人也都各自去忙了。隻剩下慕容青鳶和許木年兩人對望著。
“鳶兒,謝謝你,我原先那麼對你,你還對我那麼好。”許木年現在對慕容青鳶的感情又深了一點。
“不謝,要謝也是我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慕容青鳶由衷的說道。
“這都是應該的,蠱毒是我爹下的,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希望你能諒解他。”許木年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慕容青鳶忽然頓住,沒有再說話,許木年心忽的一緊,也是,爹這次做的是太過分了,許木年心裏想著,不禁有些黯然。
然而,慕容青鳶卻忽然釋懷一笑道:“被嚇到了吧?逗你的,雖然說伯父確實有些過分,但他的心情我能理解,老人家都盼著自己的兒孫好。畢竟是我這種人呢。”
“青鳶,其實.......”許木年剛想說點甚麼,卻被慕容青鳶打斷了。
“木年,什麼都別說了,我送你回房吧。”慕容青鳶歎息的說道。
這一聲歎息,聽在許木年的耳裏,心裏抓心的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畢竟自己曾經也是那群對她不屑中的人群的一員。隻好點點頭,沉默的任由慕容青鳶推著進房。
慕容青鳶離開後,許木年坐在房間裏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
他在想自己對慕容青鳶的感情變化,從剛開始的不屑到好奇到欣賞,然後是愛戀,而現在更增加了欽佩。欽佩她一路坎坷,堅強的走了過來,沒有因為別人異樣的眼光而讓自己陷入自甘墮落的沼澤。也欽佩她的度量,對世人,對自己父親的寬容大度。
他也去打聽過慕容青鳶的一些事,知道她是先公主,知道她的臉是經過幾次不同意外而毀傷,也知道她曾經是那麼的深愛那個司空眠,而司空眠卻是處處為難,折磨他,還聯合他心愛的女人淩辱她,迫她交出皇後的位置。這一些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夠承受的,而慕容青鳶卻一笑置之的離開了那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從此想要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生活,依然不能如願,每每想到這,許木年忍不住的心疼著慕容青鳶。
而後麵更是殘忍的一次次讓慕容青鳶下嫁,先是一個太監,然後是一個乞丐,接著是個老頭,還有自己這個半身不遂的殘廢。讓她在短暫的時間裏臭名昭著,人們都在背後說她是掃把星,克夫,說她肯定是下賤得罪了皇上,才被皇上如此對待,不然堂堂一個皇帝,哪有時間陪她一個醜八怪玩。許木年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那些行徑,他想在她的心裏,自己恐怕和那些人是一樣的吧。
想到這,許木年忽然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當初為何不去弄清楚事實,為什麼要那麼對她?如今,怕是再也挽回不了了。
這樣想著,許木年便有點茶不思飯不想了,他想怎麼樣才能挽回呢?
一直到第二天,許木年一夜未眠,依舊沒有想清楚該怎麼挽回,無奈之下,決定去坦白,道歉,表明自己的想法。
事實證明,人,一旦真的決定要去做一件事,是多少頭牛和馬都拉不回來的,就像此刻的許木年,想通了,決定要這樣做了之後,心情豁然開朗,也不顧天剛亮,便自己爬模著起了床,叫了阿財把他搬上了輪椅,便往慕容青鳶那兒去。
出了門,許木年才發現自己太過衝動了,這麼早,想是還沒起來呢。也好,在這靜一靜,想一想一會兒到底該如何說。
清晨的空氣甚是清新,風也溫柔,周圍的花蔓上還掛著露珠,晶瑩剔透,許木年狂跳激動的心,在這美好的晨光中,也漸漸平緩下去。
“許少爺?”素傾端著洗漱用的水看到許木年一大清早的坐在慕容青鳶房前有些驚訝。
“素傾啊,怎麼,青鳶醒了嗎?”他倒是還記得這個後來的丫頭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素傾。
“嗯,醒了,怎麼,許少爺,在這等了一夜?”素傾猜測道。
“沒有,我剛來。”許木年有絲窘迫。
“素傾,誰在外麵啊?”房裏傳來慕容青鳶的聲音,許木年瞬時有些緊張。
“哦,許少爺呢。”素傾說完向許木年欠了欠身,便朝屋裏走去。
沒過多久,素傾便端著盆出來了,路過許木年身邊的時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小姐讓你進去呢。”
許木年一聽心裏高興至極。趕忙坐著輪椅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