墒殷五十年四月,到處張燈結彩,慕容青鳶一襲血紅嫁衣嫁入了平遼王府中,成了平遼王妃,夢境中的司空眠似乎在一開始並不厭惡慕容青鳶,相反還對她處處溫柔照顧,相敬如賓,世人都傳,平遼王妃容貌醜陋,平遼王俊逸非凡,難得王爺不嫌其醜,還對她那麼好,寵愛有加。慕容青鳶在夢中的思路似乎很清晰,似乎知道這是夢,是慕容青鳶的記憶,她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清,也忍不住冷笑,司空眠好生虛偽。
墒殷五十年十月,皇帝駕崩,皇後為隨駕而去自縊而死,京城到處是白布飄飄,到處可見披麻戴孝的行人。慕容泰和雖去了,卻留有遺詔,命司空眠登基帝位,慕容青鳶為後。
司空眠登基後依然延用先帝年號,大赦天下,百姓無不高呼萬歲。
畫麵再次一轉,那是間天牢,一白衣女子滿臉痛苦,牆角到處亂竄著老鼠,白衣女子似乎不害怕,也許是無暇顧及吧。
“麗貴妃到。”一聲尖細的嗓音,隨即便進來一位身穿紫紅宮裝的女子,渾身散發著高貴傲然的氣質,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衣女子,臉上有著厭惡。後位本該是她的,隻因為她是先帝的女兒,便占了她的後位,她心裏不由的來火了。
“姐姐,這裏的滋味如何呀?妹妹我今天帶了上好的女兒紅,邀姐姐喝一杯,怎麼樣?”嬌滴滴的聲音,偽善的笑容。
白衣女子看著她,沒有絲毫要喝的意思。“來人,給我灌。”女子看著她那一副無視態度頓時怒了,後麵跟著來的兩個侍女,瞬時便上前給白衣女子灌起了酒,白衣女子渾身是傷,虛弱的無法反抗,然隨後隻聽得“哎呦”一聲,兩名侍女的手,皆被咬出了血痕。那貴妃娘娘瞬時變怒火直線上升:“敢傷我的人,來人,幫她給綁上,本宮要親自教訓這賤人。”
兩名牢役替聽到便奉命把白衣女子用鐵銬銬上,麗貴妃手上拿著鞭子,便用力的往白衣女子身上抽打而去,隻打的白衣女子渾身血痕累累,皮開肉綻,還是覺得不過癮,打累了,命人把白衣女子放下來,往她身上潑鹽水。
傷口上撒鹽,嘖嘖,真是狠毒,葉青鳶想著,白衣女子便暈了過去。
當白衣女子悠悠轉醒時,牢房中的老鼠依舊在“吱吱”的叫著,然女子的神情卻愈發的堅定了起來,正在此時,牢房外又響起了:“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白衣女子先是一喜,隨後又垂下眼眸黯然。
“醒來了?”牢門打開,一襲白衣的司空眠戲謔的問道。
白衣女子看著眼前的一雙人,似乎失去了語言,隻是默默的看著,並不言語。
司空眠卻失去了耐心,甚是怒火的跨過身旁的幾人,走到靠在牆角的白衣女子身邊,伸手捏住白衣女子的下巴,一直往上提,繼而邪笑的問道:“我的皇後,你到底是同不同意自請退出後位離去?把鳳璽交出來。”
“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僅僅是因為我長的醜嗎?”聲音輕柔,煞是好聽。
“你想知道?”
“嗯。”白衣女子想點頭,卻礙於被扼住的下巴無法點頭。
“前朝宰相司空家,知道吧?司空家滿門被抄斬,朕被娘親藏在枯井裏僥幸逃過一劫,司空滿門的血仇,朕當然討厭,更恨。隻可惜那老頭早早的就歸去了,不然朕定要讓他嚐嚐親人盡數離去的痛苦。”平淡的語氣,卻滿含仇恨的怒火。
“幹脆一刀殺了我,不是更來的痛快,還是皇上覺得折磨我會讓你愉快?”白衣女子怔愣片刻,忽然苦笑了起來,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到頭來卻恨自己如此深。
“你以為朕不想,可朕當初答應了那死老頭,無論如何要留你一條命。不過,現在想想這倒是個正確的選擇,慢慢折磨的確比一刀了結來的解恨,不過,為了朕的媚兒,我隻能先放過你。”聲音忽的提高,說道最後伸手摟過旁邊的美人。
“皇上,你對媚兒真好。”紫紅色宮裝的女子撒嬌的說道。
“皇上,我不答應,打死我也不答應。再多的酷刑我也不怕。”白衣女子堅定的說。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說出把鳳璽藏在哪了!”司空眠吼道,說完一手甩開她,旁邊紫紅色的身影忽然一晃,嘴上喊著:“哎呀”順手推了白衣女子一把,瞬時,血噴湧而出,染紅了白衣,也染紅了地上的枯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