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再威抱著那束風信子正焦急地走來走去,他不敢肯定太太會不會來?難道她臨陣脫逃了嗎?
當信子辰拿起話筒的刹那間,他的心情也跌到了穀底。可是令他愕然的是歌曲沒唱,插曲卻令人瞠目結舌。與信子辰有關的兩個女人當場對峙了起來,火藥味十足,著實滿足了所有圍觀者的好奇心。
信子辰鋒利的眸光陡然地掃向了文珊,很是優雅地說:“這如何能比?她是我太太,衝我撒撒嬌,鬧鬧脾氣再正常不過。我隻能是護著她寵著她,當然,必要的時候,我也會懲罰她,懲罰她的不知好歹,懲罰她的自作主張。若是她再敢將我隨便地推給別的女人,我就將她吊起來打,直到求饒為止。”
信子辰說這些話的時候,充佩正好費力地擠到了前麵。喬再威為她準備的那束花也無力地落到了腳下。他還要打自己嗎?
“子辰,我錯了。我再也不氣你了,再也不自以為是。”充佩站在那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但願她沒有來晚,不知道那首歌唱了沒有?
信子辰的身子一震,她來了嗎?抬眸看去,地上的那束風信子尤為地紮眼。
他幾個大步地走了過去,指著地上的那束花沉聲地問:“給我準備的?”
風信子的花語是祝福愛意久久,小丫頭膽子不小,敢隨便地放棄自己的幸福了?
充佩愣了半天,都不知如何為自己解釋,隻得扁了扁嘴說:“我不知道還能送什麼?”
信子辰看著她的可憐樣,終究是狠不下心,一把將她給扯到了自己的懷裏,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著她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幾下。
充佩原本就流著淚,這下哭得更凶了。信子辰下手一點兒都不留情嗎?她敢說屁股一定是腫起來了。
大家在驚訝之際立刻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信子辰得是多喜歡自己的太太,才舍得打這幾下。
沒看到他眼裏的寵溺嗎?沒看到他閉著眼睛的不忍嗎?
若是沒有猜錯,這個信太太一定是自以為是地替信大總裁安排了一些事,以為他會關注自己的初戀女友,以為他會在乎曾經的未婚妻,所以,自己偷偷地躲得遠遠地。
所有的片斷連起來,大家終於弄明白了,今天的這場歌詠會隻不過是信子辰的一出戲,他在逼著自己的太太出現,逼著她看清自己的心,也逼著她明白信子辰對她到底是怎麼樣的?
此刻,在人群之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正緩緩地轉過身去。他本想看看信子辰是如何和初戀甜蜜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熱鬧沒看成,卻看到了令自己最心碎的一幕,信子辰竟然當場打了自己喜歡的女孩,打得那麼重那麼狠。可他卻沒有任何的立場站出來,因為信子辰是在捍衛自己的愛情,是在寵護著自己的女人,是在彰顯著自己的權利。
他還是回來晚了,晚得沒有一絲絲的機會。老天真會捉弄人,要是小丫頭早就發現了那兩行字,會不會一直地等著自己?
信子辰緊緊地抱著充佩,卻在抬眸間看見了那個背影,雖然今天這場歌詠會有些亂,但他想做的事情卻全都做到了。最重要的是他找回了自己的女人,讓她認識到所犯的錯。還有什麼比這些更重要、更精彩的呢?
想到這裏,他拿起了話筒,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那個時候,我也輕狂過,敷衍過,無所謂過,我也遇到了人生中可能會改變我命運的幾個女人,但是我命硬,直到快三十了,才真正遇到了我的天使,她沒想要改變我什麼,是我因為她下意識地去改變我自己。我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可是這個小丫頭卻一再地觸碰我的底線,讓我有時歡喜有時憂,有時憤怒有時愁,說句不怕你們笑我的話,沒有她我甚至睡眠都成了問題,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不知誰叫了一聲“好”,四周頓時就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充佩深深地低著頭,她感覺自己仿佛在大海中沉浮,剛剛挨了信子辰的打,這會兒又聽到他講情義綿綿的話,她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好嗎?
“子辰,難道你從未放棄過她嗎?”悉亞不甘心地問著,信子辰的巨大轉變讓她震驚。文珊並沒有真正地趕走這個礙眼的小丫頭嗎?
她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信子辰立刻就冰冷了眼神,帶著幾分嫌棄地說:“悉亞,我似乎並不欠你什麼。和文珊比起來,你更讓我討厭。想用漁翁得利這一招,你的道行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