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也懶得看她做作的樣子,轉身進了廚房。
“要想好好地呆在這裏,就記住自己的身份。哪天我媽攆你出去,那也怪不得別人。”信子辰說完,也轉身上了樓。
靜靜地坐在書房裏,他不得不認真地審視著從前的生活,他突然地發現,當時的自己該有多弱智才會和文珊這樣的女人有交集?尤其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和一個心機女有什麼區別?
腦海中再次出現了小丫頭的樣子,她真的是去學習?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一般的外出兩周差不多了吧?
平安無事地相處幾天,周末的晚上,信宇和費玉都沒有回來,信子辰上樓的時候,文珊剛好站在門外。
“吃飯了嗎?”信子辰隨口問道。
“沒有。我想吃煮麵了,可又不能和林姨單獨提,好像我很多事。”文珊一副受氣的樣子。
“隻是吃個麵,哪這麼多規矩?”信子辰的心不由得軟了一下。
突然,文珊的眼淚就下來了。哽咽著說:“我正嚐試著自己下樓去煮,剛出來就遇到你了。”
“雖說你打著石膏,可也不能總是走動,難道不想要這條腿了?”信子辰說著向樓下看去,他打算讓林姨去煮碗麵過來。
突然,感覺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他冷然地回頭,見文珊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子辰,我好久都沒有吃到你煮的麵了。可不可以再給我煮一次?”
信子辰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他隻是看著文珊,卻沒有要動的意思。
文珊心慌地說:“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
這個時候,信宇卻走了進來。
“好,我去煮。”信子辰微眯著雙眸向樓下走去。
“兒子,你進廚房幹什麼?”信宇疑惑地看著信子辰。
“文珊要吃麵,我去給她煮一碗。”信子辰很是自然地笑著。
“給她煮麵?”信宇點了點頭,腳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文珊站在樓上,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舒心的神情。她挪動著那條傷腿,輕哼著歌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幾分鍾之後,有敲門的聲音。
文珊激動地站起,連聲音也輕顫了起來,“直接進來就可以了。”
她的麵頰紅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扇門。
直到林姨完全地走了進來,她還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門外。
“小姐,麵好了。少爺有事要忙,我隻好替他送過來了。”放下了麵碗,林姨轉身便走。
“等等!”文珊慢慢地靠近了林姨,但眼裏卻閃著危險的光芒,“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未來的信太太是誰還不一定呢。聰明的人是要向前看的。你明白嗎?”
林姨的身子一僵,文珊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少爺今天能給她煮麵,明天就會帶她出席宴會呢。她本以為少爺是有主意的,可是今天的事情讓她遲疑了,難道少爺還念著舊情?那太太呢?
林姨的心裏是天大的不舒服,麵對文珊的威脅,她抬頭輕笑了一下,“我隻是個下人,誰是信太太對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伺候好現在的信太太。”
“你?有你好看。”文珊還真是服了,一個下人竟對那個小丫頭如此地忠誠。
匆匆地吃了幾口麵,她敲響了信子辰主臥室的門。
半天沒有聲音,文珊隻得推門進去。直到這一刻,她才深味到什麼是溫馨,什麼是奢華。且不說全部的裝修用了多好的材料,僅僅是讓人耳目一新的歐式豪裝就舒坦得不行。那張寬大而厚軟的大床躺上去一定很愜意。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滿眼的忌恨和不甘。
“誰讓你進來的?”信子辰剛剛洗過了澡,頭發上還滴著水。他站在那裏眼神如寒冰那般泛著厲光。
文珊是完全看癡了,即使是當初兩個人在一起,也從未見過信子辰如此魅惑的一麵。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我有敲門,可是沒人答應。”
“那你就更不應該進來。”信子辰慵懶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我是有事找你。明天我該去醫院複查,你能陪我去嗎?”文珊忍著巨大的不快,她在心裏默念著,信子辰,無論你對我是冷是熱,我都要定了你,絕不會再放手。
“幾點?”信子辰難得地沒有拒絕。
“十點。”文珊驚喜地說。
“若是不忙的話,我會陪你去的。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記住,再不準踏進這裏半步。”信子辰說完,很是厭煩地閉上了眼睛。
文珊緊抿著雙唇,他對自己就這樣絕情?
於是,她轉身向門口走去,隻是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她一個驚呼摔倒在主臥裏。
“怎麼了?”信子辰幾步走過來伸手扶起了她。
“子辰,我好痛。”文珊順勢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