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怕我破費啊?”充佩嗔怪著問。
“哪有,知道你忙。再說,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哪還有閑心管我?”小玥確實是這樣想的。
“沒事,我很好了啊。”在陳錦豐的麵前,充佩不想表現得很失落。
“其實,緣份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就如你再次見到我表哥。他才剛剛回來,就被你撞到了。若不是當年我姨媽執意讓他去國外深造,說不定現在你都成了我嫂子呢。”一想起這段,小玥就有些遺憾。
那個時候,她和充佩正在讀高中。每每充佩去她家玩兒的時候,表哥都會過來。雖然是懵懂的年齡,但小玥卻看得很清楚,表哥非常地關注充佩。
可當時他自有一份深沉,沒有人能參透他的情緒。他離開國內的那天,正好是充佩的生日。他僅僅是送了一張賀卡,說了些鼓勵她好好學習的話。
“胡說什麼呢?這種玩笑開不得。錦豐哥前途似錦,光明一片。”充佩沒心沒肺地反駁著。
“小玥沒有亂講。還記得當年我送你的那張生日賀卡嗎?”陳錦豐一直緊擰著眉頭。
“哦,是有一張。怎麼了?”充佩記得似乎還在,應該是在父母的書架上,當時她隨意地夾在了一本書裏。不知能不能找到?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除了上麵的字,還有兩行隱形的字,將它放到水裏,好嗎?”陳錦豐突然地就有些心痛,她這麼粗心嗎?記得當時自己還說了一句話,“落花無意,流水有情。”
充佩木然地點了點頭,因為她也想起來了這句話。現在看來,錦豐哥當時是有著深意的。
“沒想到你已經結婚了。他對你好嗎?”陳錦豐問得平靜,內心卻是澎湃著。因為從小玥那裏,他對充佩了解了很多。
“還好了。”充佩說著給陳錦豐夾了一口菜,“借花獻佛了。”
“那為什麼他要對那個文珊特別?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陳錦豐並沒有放棄這個話題。
小玥隻是悶著頭吃東西,這個時候,還是讓兩個人敞開心扉地談一談比較好。她很想讓表哥霸氣一次。
充佩的目光有些閃躲,但迎上陳錦豐逼視的眼神,隻得結巴地說:“那個,那個是她的初戀。”
“所以你就寧願當一隻鴕鳥?任憑他們在你麵前肆意張狂?”陳錦豐氣憤地抓住了充佩的手,“看著我!你還愛他嗎?”
充佩有些嚇住了,他的眼神從未如此地憤怒。
“這有關係嗎?”她有些囁嚅起來。
“有。若是不愛他,就離開。我養你。”陳錦豐是認真的。其實,這次回來,他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待的。先前小玥並沒有告訴充佩已經結婚了。
直到今天遇到,陳錦豐才好好地了解了一下充佩婚後的事情。
小玥之所以沒敢說,就怕表哥一個衝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必竟姨媽對他可是期望很高。小玥也沒想過他會回國,還以為他能在國外發展。
“謝謝錦豐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別人養。東西都涼了,快吃吧!”充佩強按住翻湧的心情,她沒想過陳錦豐曾對自己有過心思。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不逼你,但希望你正視自己的生活。”陳錦豐慢慢地鬆開了手,他是有些心急了。必竟充佩從未知道他的心思。
自那日信子辰不讓她多喝酒之後,她從未沾過,但今天許多的事情加在一起,她就感覺特別地鬱悶。所以不知不覺喝了兩瓶的啤酒,可能是空腹的原因,感覺頭重腳輕的。
出來的時候,陳錦豐自然是輕摟著充佩,就在他要抱起她走到車上的時候,信子辰一臉陰沉地攔住了他。“你膽子不小,敢讓她喝這麼多的酒?”
陳錦豐卻沒有側頭,硬氣地回道:“壓力總是需要釋放的,否則會生病。您希望自己的太太很抑鬱?”
“你怎麼知道她抑鬱?還是對我太太有什麼企圖?”信子辰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陳錦豐的懷裏搶過了充佩,穩穩地抱在胸前。
“若是她知道您這麼寶貝地對她,可能會感動。”陳錦豐並不氣惱,而是對著站在一邊的小玥說:“我們走吧!”
若是陳錦豐再說點兒什麼難聽的話,信子辰的心裏或許會好受些。但他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倒讓信子辰格外地不舒服。因為從他的眸光裏,信子辰看出了大大的鄙夷,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回到家裏的時候,充佩睡得香甜,信子辰卻是輾轉反側。他伸手撫過充佩滑膩的小臉,目光柔和了幾分。小丫頭現在連生氣都省了嗎?可他不相信她的內心會是如此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