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信子辰離開以後,她本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吃點兒東西,可幾個富麗的小姐走過來,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這就是信總裁的太太啊?先前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是啊,聽說父輩之間有著恩怨。唉,信子辰那麼優秀的男人,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自己找虐。”
“若說漂亮,也長得不怎麼樣啊!我們幾個哪個不是出類拔萃的?論能力、論家世、論長相都是門當戶對。”
“你在這兒說有什麼用?信子辰結婚了又怎麼樣?他多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為何不去追求他呢?憑你的氣質一定會讓他喜歡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擺明了是要給充佩來一個下馬威。
充佩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一邊優雅地吃著東西,一邊淡淡地掃過幾個人的臉,不僅沒有動怒,甚至都懶得反擊一句。
和一群花癡鬥嘴實在掉份兒,這樣小兒科的事情她真的很不屑。
可是,有的人就是很奇怪,人家不理她,她就越發地猖狂和自大。裏邊有一個穿著碎花長裙的女孩,見充佩無比傲慢的樣子頓時氣不過,她直接坐在了充佩的對麵,很是囂張地問:“信子辰為什麼又對你好了?是不是你厚顏無恥地求他要你?若是那樣,我真的很鄙視你,願意拿身體當籌碼的女人是最可悲的。”
充佩緊緊地捏著酒杯的邊緣,她在猶豫著要不要用力,因為怦然而炸的聲音不是那麼好聽,她有膽子問出來可有膽子承受?
見充佩隻是抿著雙唇不說話,那個女孩更是笑得肆意,剛想再說點兒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回頭看去,一襲紅色禮服、滿臉冰霜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若是沒有猜錯,剛才的涼意就是那瓶礦泉水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吧?
她頓時暴怒地站起,她也是出身在富豪之家,豈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頓時杏目圓睜,厲聲地吼著,“你神經病啊?大白天的往人家脖子上澆水?嗯?”
“那有什麼?總比你在大白天的做春夢好。別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人家信子辰都結婚了,你還惦記,真惡心。”蘭葉是實在忍無可忍,她都站了半天了。本以為充佩會好好地教訓一下她,沒想到充佩竟然無動於衷。
那個女孩一聽更是怒火燃燒,直接揮拳就打向了蘭葉。同時大聲地嚷著,“信子辰不喜歡她就趕緊滾蛋,別討好地站在旁邊。我就是喜歡信總裁,哪兒哪兒都喜歡,我就是要追他又怎麼樣?你算哪棵蔥敢來教訓我?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多管閑事的代價。”
說著,她拉開了架式一招一招地打過來,充佩原本是不屑地,可這會兒看她出招立刻擰緊了雙眉,她明顯是練過的,蘭葉絕不是她的對手。
想到這裏,她立刻起身盈然地閃到蘭葉的前麵,伸手抓住了那隻魔爪,偏偏用了十二分的力度,那個女孩立刻就哀嚎起來。
充佩借力擊出,那個女孩瞬間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是眨眼間完成,其他的幾個女孩頓時嚇得麵如土色。原本她們也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沒想到傳說中的充佩果然厲害。再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全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並且也都在暗自地慶幸著多虧自己沒再得瑟。
蘭葉是聽說過充佩的功夫的,隻是都沒有親眼看到。剛才的一瞬真叫她開了眼,心中對充佩的敬意更多了幾分。
“充稅官打得好,讓她再敢胡說八道。”蘭葉的臉上全是笑意,真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許籽也是暗暗地一驚,唐離的師妹果然讓人刮目相看,能文能武,卻不張揚。難怪唐離那麼偏愛。
“你怎麼來了?”充佩自然看到了蘭葉和她旁邊的許籽,隻不過她不想和許籽有太多的交集,隻是盯著蘭葉問。
“這種場合我來也是正常的啊。”蘭葉尷尬地笑著,充佩的睿智她是領教過的。
“可她沒必要。”充佩目不斜視地說。
許籽的處境她太清楚了,參加今天的這個場合費了很多的心思吧?而且兩個人同時出現,那就意味著一定是有事情。
蘭葉頓時怔住,她是透視眼嗎?雖然沒再說下去,可是蘭葉已經明白充佩感覺到了不尋常。
她輕輕地點頭,笑著問:“就不能裝一回笨嗎?”
充佩輕抿雙唇,難得地一笑。
正在這個時候,信子辰匆匆地走過來。看到充佩完好地站在那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剛剛聽說有人找充佩的麻煩,他二話不說邁步就跑了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眼神冷厲地看著坐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