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呆了兩天,充佩悶得不行。這期間景小曼來過,傅能旭來過,剩下的就是喬再威,一直悉心地照料著。信子辰並沒有出麵,這多多少少讓充佩鬆了一口氣。
出院的那天,充佩直接回到了先前和景小曼住的那個公寓。
兩個人吃過了晚飯,景小曼將飯碗一推,有點兒感傷地說:“這幾天你一直病著,就拖到現在通知你。”
“呃?這麼嚴肅?又這麼低沉?怎麼了?”充佩打趣地問著,站起身想收拾一下殘局。
“先坐下。我是有大事要說。那個,我就要搬走了,YOYO已經幫我辦妥了調轉。明天就去C市報到了。還是做稅官。”景小曼其實是矛盾的,她一方麵很是雀躍,一方麵又在極力地壓製著,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充佩變得越發地難過。
充佩無限驚訝地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重重地拍著景小曼說:“好厲害啊!係統內調動也不是那麼好辦的。你家大神太讓人敬仰了。”
景小曼點頭,卻不是想像中的興奮,而是有些擔心地說:“佩佩,隻是有點兒不放心你。”
充佩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無所謂地笑笑,“有喜事就別想其它的,再說我一個大活人有什麼可擔心的。我自己也會做飯,還有小季。再說,現在我也是一個富人呢。明天就走,真是舍不得啊。行了,先幫你收拾東西。”
景小曼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充佩已經忙碌起來。
“小曼,婚期都定好了。神速啊!”
“小曼,我當伴娘的事情怎麼樣了?”
“經常發微信哦,否則,我會想死的。”
景小曼隻是默默地收拾著東西,她看出來充佩雖是微笑著,但眼底的濕意竟是揮之不去。她一定是難過的,身邊的好友一個個順利地嫁了。最後剩下的竟然是最優秀的她。
這個公寓,對她們而言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她們在這裏歡笑過,傷心過,拚搏過,沉思過,哪一處都是說不完的故事。
直到充佩站起,定定地看著她,她才驚覺自己忽略了充佩的問題。
她無奈地笑笑說:“這次換你當小祖宗了,你想當伴娘,我有什麼辦法。大神也沒辦法啊。隻好任你胡鬧了。”
“真的?給你家大神加分。這幾天我就去選禮服。是下個星期日嗎?我們都要去C市參加婚禮,這也太新鮮了。好遠啊!不過,C市我沒去過,正好觀光了啊!”充佩是真的為景小曼高興,恨不得將所有的祝福都給她。
兩個人收拾到很晚,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累得不行。因為第二天還要早起,小曼早早地就睡下了。
來到餐廳,充佩機械地收拾著碗筷,心裏莫名地悲涼起來。以後,這裏就隻有她自己了。連個吵嘴的人都沒有。
一個晚上睡得極不安穩。景小曼那邊一有動靜,她就起來了。
小曼的東西不是太多,但也有幾個箱子。是YOYO親自帶著人來接的,小曼撲到YOYO懷裏的那一刻,充佩竟然溢出了眼淚。
分開的時候,YOYO來到了充佩的麵前,微笑著說:“充稅官,謝謝你和小曼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以後到C市,記得來找我們。那裏也是你的家。”
鼻子一酸,充佩哽咽著說:“當然,也謝謝你給了小曼如此的幸福!”
“也請充稅官加油,你會有更美好的將來。”YOYO眼裏閃著複雜的光。說完,他摟著小曼上了車。
充佩孤單地站在那裏,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她隻是拚命地揮著手。
那天下班以後,她在外麵逛了很久才回去。
一室的清冷,一室的沉寂。她甚至都沒有了下廚房的熱情。拿出食品袋裏的麵包,打開了一瓶魚罐頭,坐在電視機前,第一次難過地消磨著時光。
幾天之後,高中的一個同學邀請她去參加開業慶典。她欣然前往,其實,曾經的幾個好朋友也是借這個機會小聚一下。
本以為是個小店,沒想到去了才發現,這個同學了不得了。雖說是一家咖啡店,但規模足以讓人咂舌。幾個人都尖叫起來。
那個同學是個男生,如今早已不是曾經的年少輕狂,而是成熟穩重的老板了。若不是今天過來,還真不知道同學裏也有藏龍臥虎的呢。
她們在一個清雅的包間裏盡享著美味。不知是誰從外麵進來喊了一聲,“先看看熱鬧了,那邊正在這裏拍戲呢。聽說是有大人物到場哦。”
那個同學立刻站起來說:“見到同學就真的找不到北了。我差點兒忘了正事,今天,《暗夜千金》劇組來這裏拍最後一場戲。我去去就來。”
“你忙你的,同學之間哪有那麼多挑的啊!”
“當年的學委真是厲害了,看人家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連劇組都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