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難道不想知道誰是凶手?”傅能旭很難得地順著左強的意思說。
“你,你不會是借機報複佩佩吧?我敢說她絕不會這樣做。”左小季凶巴巴地打掉了傅能旭伸過來的手。
片刻的微愣之後,傅能旭二話不說扛起左小季就走。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轉過身衝著左強說:“小季在我那裏,您不必惦記。還有,這邊我會再加護理人員。”
左強沒說什麼,卻是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臉上浮現出層層的笑意。
充佩兩眼空洞地盯著窗外,心情非常地不好。為了避免意外,信子辰另外給她安排了一個住處。自從送她過來,他就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倒是費玉一直在這裏陪著她,同時換著樣地給她做好吃的。
“佩佩啊,別想太多了。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子辰不是一直在忙嗎?”費玉倒是背著充佩給信子辰打過電話,每次那邊都是冷冷地說一句,“我很忙。”
其實,費玉看得出來,充佩不開心是因為兒子的態度,再有什麼事也該互相商量商量,這樣將她放在這裏算什麼呢?
“阿姨,我想去別墅看看。”因為中毒事件充佩一直都沒有上班,她倒是想去別墅轉轉,說不定可以看到信子辰。
費玉想了想,認為也沒什麼不妥,不過,她有些為難地說:“佩佩啊,其實去那裏也可以。隻是別墅在幾個月前就在裝修,尤其是你們的主臥完全改變了風格,還有你的那個房間已經改成嬰兒房了。這會兒雖說完成了,但是氣味還會有的。所以子辰前些天才讓你去林姨的房間。我想他也不一定會在那裏。若是你真的想見他,不如去公司呢。”
“裝修?”充佩聽了,心裏莫名地一暖,尤其是聽到什麼嬰兒房的時候,更是有些感動。信子辰為了她總是默默地做一些事情,他卻從來都不說。
“阿姨,他都沒有告訴我。我就更想看看了。”充佩說著就去穿衣服。
費玉不住地搖頭說:“我就知道他沒有說,否則,你也不會這麼不開心。還有,以後叫媽了,還阿姨阿姨的。子辰既然想得那麼長遠,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這些天,他是冷落了你,但一定都是在為你著想,聽到沒?”
充佩欣慰地扯出一抹笑意,尷尬地說:“我就是心裏有些不踏實,沒想到無意之中會給他惹麻煩。聽說最近天意的股票跌得很厲害,真是有些急呢。”
費玉止不住地笑起來,其實她都沒來及誇讚這個兒媳婦。當時場麵那麼混亂,她能在幾秒之內就準確地判斷出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然後自己也倒下去。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給子辰減少了許多的麻煩。若是當時她沒有那樣做,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會更加地糟糕。雖說現在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但至少給子辰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她相信兒子一定會處理妥當的。
當兩個人來到別墅的時候,林姨有些吃驚。
充佩徑直向樓上走去,林姨卻慌亂地喊道:“太太,您還是住我的房間吧!”
“我隻是看看主臥,還有嬰兒房,你們早就應該告訴我的。”充佩笑著繼續走上去。
費玉卻是眼神一凜,看著林姨問:“怎麼了?”
順著廊道充佩直奔主臥,推開門的刹那間,呼吸一滯,蘭葉竟然穿著暴露地在後麵緊緊地抱住了信子辰,不停地哭著說:“子辰,你清醒點兒好不好?那個充佩是純心想害死我,所有的事實都可以證明她是有意的。我是那麼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不求名份,哪怕是一夜情也好。讓我真正地感受你,好嗎?”
信子辰緩緩地轉身,目光冰冷,宛若南極的寒冰,他伸手推開蘭葉,怒意盛然地說:“滾!”
隻是當他用手指著門口的時候,頓時啞然,充兒是什麼時候來的?
蘭葉轉身看到眼前的場景,竟然明媚地笑起來。她輕言細語地對著信子辰說:“感謝你讓我度過美好的一晚,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恨你。”
說完,她抓起旁邊的衣服逃也似地跑了下去。
“充兒,你怎麼來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信子辰上前想要摟住她。
充佩卻往旁邊一閃,她冷笑著說:“你就是這樣處理事情的?都帶到了我們的主臥裏?你真行!這麼多天你對我不理不睬,是不是也以為我是凶手?就如蘭葉形容的那樣卑鄙?”
說完,充佩氣得冷淚直流,轉身就走。
費玉上樓的時候,正看到這說不清的場麵。她怒嗬著信子辰,“你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