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季醒來的時候,看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拿著東西在自己的身上聽來聽去的。
“你是――”眼前模糊的身影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你摔倒了。沒有大礙,好好地休息一下就行了。”九度說著,整理著器具準備離開。
“她真的沒事嗎?”傅能旭的眼裏滿是擔心。
“傅少爺,若你真的為她好,就請節製一點兒。她體力太透支了。你明白嗎?”九度的臉上滑過一抹暗笑,信子辰的朋友都這麼精力旺盛嗎?
傅能旭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了。”
九度離開以後,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這幾天你好好地休息,正好我也有事。”傅能旭緊盯著左小季輕聲地說,不知怎麼,看到她身上的紫痕竟然有些自責。若不是今天摔倒了,還真沒有仔細地去看她的身上。也難怪九度那小子會這麼說。
“謝謝。”左小季的聲音很虛弱,但更多的卻是莫名地傷悲。怪不得傅能旭將自己放在這個樓層裏,原來那個別墅是有人要住的。
她再抬起眼,正看到傅能旭的背影,他要離開了嗎?為了別墅裏的那個女人?
“這幾天我不會回來,記得要將身體養好。想吃什麼就叫梅姐。”傅能旭不待她回應已經站起了身,麵色清冷地向站口走去。
隨著關門的聲音,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下。明天是去試禮服嗎?他們要訂婚了吧?
她吃力地爬起來,慢慢地踱到窗前,正看到傅能旭開車出去。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充佩的電話。
此刻,充佩正坐在沙發上氣哼哼地看電視,景小曼參加大學同學聚會要兩天以後才能回來。所以,她放肆地跟著電視上的音樂用力地嘶吼著,隻是想發泄鬱悶的情緒。
當手機響了第五次的時候,充佩終於聽到了。見是左小季,就急急地問:“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樣啊?”
“佩佩,其實還好。隻是,他出去了,為了別墅裏等她的那個女孩,好像是明天試什麼禮服。嗬嗬,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悲?”左小季那邊是自嘲地低笑。
充佩聽了,心情也不是特別地好,她隻得安慰著說:“別想太多了,傅大神也算是一個豪門,再怎麼說,你和他也是門當戶對,也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其實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了,他要我給他生一個孩子,我便答應他。之後,我能走多遠便走多遠。我相信總會有一個真心愛我的人。就像信子辰對你那樣。”左小季又是一陣苦笑。
“唉呀,說什麼呢?近墨者黑,這句話直到現在我才深刻地理解。信子辰不比傅大神好多少,剛才我們也鬧別扭了。隻因為他說若是有一天我敢欺騙他,會比傅大神做得更殘忍。隻不過――”充佩想著想著竟然不那麼憋屈了。
“隻不過什麼?”左小季有些不懂。
“隻不過我與你比起來,還有些自由。大不了我們分手就是。我還有印學長等著呢,為什麼非得看他的臉色?”充佩說著竟然手舞足蹈起來。
左小季聽了翻了翻白眼,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她說:“佩佩,現實點兒好嗎?若是你真的能逃離信子辰,為什麼要捱到現在都不出手?你無法成功,明白嗎?”
充佩聽了有些泄氣地說:“你什麼時候這麼精明了?我這不是想辦法讓他討厭我嗎?我會加油的。”
左小季倒是笑了起來,“我真佩服你,心態不錯啊!”
“喂,你打電話來一定有事,別繞來繞去了,快說吧!”充佩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左小季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樣客觀,她無法辯駁。
“那個,我不小心從樓梯摔下去了。可能要請幾天的假。你能不能幫我看一眼鄭恒,若是他出事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從酒店回來,左小季的心一直都沒有安穩過。
“啊?左千金,你這是要害我啊!你明明知道你家大神討厭我。”充佩的小臉無比地糾結。
“放心吧,這幾天他高興還來不及,哪有閑心管我。隻是你一定要當心,千萬別節外生枝。幫幫我吧!”左小季也是沒有辦法,雖說她很擔心,可是她終究不敢再冒險,若是傅能旭知道她屢次冒犯,扒了她的皮也是可能的。
“可是,我到哪裏去找啊?B市很大的。”充佩說的倒是事實。
“我當然打聽清楚了,大概是市中心醫院B樓住院部15層。具體哪個房間就不知道了。拜托拜托!”左小季說話都是用極低的聲音,她怕梅姐聽到,至少她還不確定梅姐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