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需要我辦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信子辰很是期待地問。
“盛大?還是不要了。”充佩連連地搖頭,開什麼玩笑,現在她巴不得沒有人知道才好。若是辦一個訂婚儀式,她還不如自殺呢。
信子辰聽了沒來由地一陣煩躁,這個小丫頭就那麼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嗎?想到這裏,他冷哼了一聲說:“有些事由不得你。”
充佩聽了,一陣懊惱。
上了幾天班,信子辰倒是沒怎麼找她,這讓她安心不少。
因為上午有一個報表,充佩始終都是呆在電腦前忙碌著。連景小曼什麼時候站在她麵前的都不知道。還是景小曼拎著她的耳朵才讓她不得不停了下來。
“小曼,你幹什麼?”充佩感覺一陣銳痛。
“快去大廳吧!白骨精來了,若是挨不到你家總裁的邊兒她是不會罷休的。”景小曼的臉上明顯帶著怒意,她竟然沒想到蘭葉那個賤人果真不要臉,竟然真的來鬧。
“什麼?她來了?”充佩也是大吃一驚,原本她沒有放在心上,可她真來鬧,那該怎麼收場?
“唉呀,怕她做什麼?到時候再說!”景小曼雖然這樣講,心裏卻是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蘭葉敢侮辱充佩,她不介意賞她兩個耳光。
充佩被景小曼拽著,一路上都緊抿著雙唇,倒不是真的怕她,隻是真的鬧起來,再怎麼說也不太好。這個蘭葉還真是陰險,擺明了抓住她的軟肋使招。
來到辦稅大廳的時候,眼前的場麵還是讓充佩嚇了一跳。因為幾個局長都在,尤其是在他們麵前還有幾個陌生的麵孔,看那陣式應該是檢查工作之類的領導。
景小曼也是一愣,既而想起了什麼,小聲地告訴充佩說:“市裏要評選文明窗口,那幾位應該是相關部門的領導。原本說昨天來的,後來因為有一個會議,就改到了今天。”
充佩微微挑了挑眉,再抬眼時正看到一襲洋裝的蘭葉,她正和其中的一個領導說著什麼,看到了充佩,嘴角自然就彎了起來。然後,幾個大步走到了充佩的麵前,語氣不善地說:“你的動作還真是快,伊局長剛剛讓人去叫你,你就來了。”
什麼?局長讓人叫自己?充佩淡然地看著蘭葉,沒想到她告狀的速度也不差。隻是挑了這樣一個特別的時候出現,是巧合還是設計好的呢?
還沒等充佩說什麼,那邊的幾個人已經看到了她。伊賀允麵沉似水地走了過來,剛才當著市裏領導的麵,蘭氏千金的幾句話不僅讓他無法下台,還不得不當場去叫充佩下來,誰讓蘭葉會選日子呢?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且不說爭優什麼的會沒影兒,連自己的形象也會受損。況且,現在周圍還有那麼多的納稅人,真是讓人頭痛啊!
現在的情況讓景小曼也是相當地頭痛,剛才自己上去的時候沒這麼複雜,怎麼幾分鍾的時間就天翻地覆了呢?若是早知道,她不僅不會讓充佩下來,還會拉著她躲得遠遠的。那個時候,就算蘭葉再鬧能怎麼樣?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麵。現在,她是腸子都悔青了。
看著伊賀允的腳步越來越近,充佩原本狂跳的心竟一下子平靜下來。她一臉微笑地站在那裏,既沒有恭敬地迎上去,也沒有心虛地後退,有些事情本來就與她無關,她有什麼好怕的?
倒是蘭葉得意地揚起了頭,雙眼微眯著,心裏暗暗地冷哼,充佩,要怪隻怪你太自不量力,信子辰不是你可以碰的,若是連這點都沒有認清,那後麵的罪就隻能全部承受。
當伊賀允等人站在充佩麵前的時候,充佩微笑著說:“各位領導好,我是充佩。”
說完,她筆直地站在那裏,一臉清雅的笑意,還有那股子讓人無法忽略的英氣。
伊賀允幹咳了兩聲,這才尷尬地開口,“充佩啊,剛才蘭氏千金在我們麵前說了一件事,想必你也能猜得出。本來是你的私事,但在這裏提出來,還有這麼多人看著,我們也隻得問問你本人是怎麼打算的?”
充佩轉過頭正好迎上蘭葉算計的眸光,還有那抹暗藏的笑意。她沒有回避,而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才衝著伊賀允等人說:“信子辰是天意集團總裁,他的冷威人人皆知,不是我能接近的?再說,蘭氏千金家世顯赫,無論從哪方麵講,都有自己的光環。信總裁和蘭千金的訂婚宴豈能那麼草率?難道連一個貼子都沒有發嗎?”
說完,她斂住笑意,明眸直直地看向了蘭葉。
原本等著看熱鬧的那些納稅人全都愣住了。這是幾個意思?充稅官的幾句話沒有吵鬧,沒有強詞奪理,而是將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四兩撥千金,輕易地就將尷尬的場麵進行了反轉。首先,她抬高了信子辰,說明自己根本與此事無關;其次,以兩大集團的背景,連訂婚宴都沒有人知道,豈不可笑?又何來破壞一說?最後,若真是事實的話,隻能說明蘭葉在信子辰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位置,隻是一廂情願而已。無論是哪一種結果,蘭葉都處在非常被動的地位,也隻能說明她是來挑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