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九度過來看看!”信子辰剛吩咐完,費玉就阻攔著說:“子辰,你冷靜點兒,讓我進去吧!”
信宇也衝著信子辰點了點頭,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那個女孩是不願意麵對兒子的,隻有兒子被欣喜衝昏了頭腦,渾然不知。
“充稅官,我知道你早就醒了。是子辰冤枉了你。我知道你是想幫他擋這次訂婚宴。沒想到弄巧成拙。其實,我也不是一個不開明的母親,我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一個好內助。剛剛我看到子辰對你是很上心的,因為太在乎了才會有那些瘋狂的舉動。忘了告訴你,我有很嚴重的心髒病,容不得半點的抑鬱,既然我兒子喜歡你,你就安安分分地準備做信家的兒媳婦。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說是對他太過偏心也行,我不容許你讓他有絲毫的難過。否則,我若是犯病了,或者因此丟了性命,你能想像到後果嗎?”費玉淡然的目光輕輕地掃了一眼躺在那裏的充佩,發現她的長睫毛忽閃了幾下。
她繼續接著說:“雖然現在你是沒有懷孕,但我們也不介意早一些抱上孫子。隻要我兒子喜歡,你就乖乖地聽話。我們也會當你是親生女兒一樣。”
充佩躺在那裏,一直有要打人的衝動。這是什麼樣的母親,竟然敢威脅自己?
她倏地睜開了眼睛,小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再也不是剛才在大廳裏發癡的樣子,她也冷冷地開口,“阿姨,謝謝您。但我有男朋友了。若是您真的為我好,就讓我遠離總裁,我會對您感恩不盡。”
看著她的倔強,費玉竟然輕笑了起來,“充稅官,是那個印宏宇嗎?且不說他是否值得你依靠,單憑我兒子對你上了心這點,莫說你和印宏宇已經分手了,就算真是你的男朋友,我兒子也會讓你成為他的女人。而你隻能是嫁給我兒子。我是他的母親,又怎麼會將他喜歡的女孩往外推呢?”
充佩微閉了雙眼,再次睜開,帶著幾分譏諷地問:“阿姨,若是我沒有聽錯,當年是您拆散了總裁和那個悉亞。這次您又怎麼?”
費玉聽了站起身,不緊不慢地將桌子上的溫水端過來,小心地扶起了充佩,有些嗔怪地說:“嗓子都啞了,你說你怎麼這麼傻?”
“呃?”充佩有片刻的恍惚,傳說中總裁的母親也沒有那麼可怕啊!
費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悠然地後靠,這才淺笑地說:“那個悉亞也的確漂亮,是紅得發紫的影星,當時她在天意集團旗下的一家娛樂公司。子辰那麼優秀,哪個女人不愛?她千方百計地討子辰的歡心,做夢都想著做信太太。當時,我們逼婚很急,子辰就無所謂地領著她回來,可是我斷然不會接受一個戲子,非常地討厭這些人。”
看到費玉不想說了,充佩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費玉輕輕地抿了一口杯裏的咖啡,眯著眼睛笑道:“當時,我也是和她談了一下。我很嚴肅地對她說兩件事。一是子辰有不能治愈的病,一輩子都不會生育;二是信家有祖訓在先,若是子辰沒有自己的孩子,無論他娶誰,一分錢都不會得到。”
充佩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怎麼可能?信子辰不能生育?
費玉歎了一口氣,輕蔑地笑著說:“本來我是想試探她一下,沒想到她那麼沉不住氣。第二天就跑到了國外,再也沒回來。這些話我倒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子辰,他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本來,他就沒想著要結婚,因為根本還沒有遇到他喜歡的人。所以,那件事怨不得我。”
一念之間啊!充佩竟然有些同情起那個悉亞。若是她知道真相會不會懊悔得想自殺呢?
“阿姨,伯父也不喜歡我這個職業。所以――”充佩始終都沒有忘記信宇那認真的眸光。
費玉倒是一愣,既而用溫毛巾擦了擦充佩眼角還掛著的淚痕,心疼地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