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2004年7月5日

過了暑假,就要上初三了。不得不再感歎,時間流逝之快,還有一年,我四年的初中生活就此告一段落。和淩超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論的也隻是學習和討論問題。除了偶爾的看他一眼,多數時間就是泡在題海裏。或許這樣才能讓我暫且忘了痛苦,不去考慮他和那女孩的親親我我,尤其是下午放學時的相擁而行。

2004年10月12日

和後麵的男生吵架。好死不死來惹我,本小姐一時沒說話還口當我是hellokitty啊!直接和他吵起來,然後和他幾乎動手打起來,可別看我平時很少吵架,並不代表我不會吵架,可別看我從來沒打過假,並不代表我不會打架。就這麼吵啊,一直到上課零響才作罷,但恐怕我那石破天驚的聲音,老師是肯定知道了。

一整天,臉都臭臭的。連猶優都不敢跟我說話了,恐怕她從來都沒有發過那麼大火。我也從沒有發過這麼大火,好奇怪,似乎是幹柴遇著火了,就這麼燒起來了,而且燒得驚心動魄,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

直到下午放學發青的臉才鬆下來,看著全班的人都走光了,卻在隻有我一人的時候哭了出來,為什麼哭呢,我自己也不清楚。哭累了,走回家。在路口看到淩超,卻連打招呼的力氣也沒有,從他身邊徑直走過,似乎從不認識,而他也沒叫住我。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莫非是壓力太大了。

2004年10月13日

看著昨天氣我的男生被淩超氣得一臉吃憋的樣,真是好好笑啊。淩超就是淩超,和他哥們唱雙簧,短短幾句話就能把他氣得冒了煙,什麼烏龜什麼蛤蟆的,具體記不清啦,但真是句句在理,又不帶一個髒字,說得足以讓聽者想吐血身亡,而旁觀者狂笑不止,確實好好的給我出了口氣。隻是這麼做,讓我情何以堪。恐怕又要好久才放得下。

2005年3月21日

又是我的生日了,今年十五了呢。初三的日子過得又快又簡單,就是上課,做作業,然後補課。和淩超同在一個化學老師那裏補課,一周七天,幾乎天天見麵,但是話卻越來越少。這也好,既然決心要遺忘,就應該這樣慢慢讓他從生活中淡去,然後如同陌生人。對我,對他,對那個女生都好。

好在自己實在的忙碌,也應該加深了忘卻的程度,但為什麼思念更深了呢。意外的收到他的生日卡加道歉信。道歉,早已不必,何況前幾日的爭執我已經全部忘記,思念如他,又怎麼會把這點過錯記仇一星期。卻莫名的退回了他的卡和信,然後淡淡的說不必。可實際上,我是多麼的欣喜啊!還有三個月,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對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2005年7月18日

通知書下來了,我考上了重點高中,隻是他,分數本不差,卻因為誌願沒填好,硬是進了某職校。沒和他聯係,他的一切都是從同學老師那裏聽來的,不由的為他擔心起來,自傲如他,會不會就此傷心不已呢,卻是一個電話也不敢打,怕是自己破壞了他的心情,會不會以為我是看笑話來著。很擔心啊。

2005年9月9日

教師節提前過,一放學就趕回家,然後直奔中學。在門口遇到猶優,見到猶優就哭了,刹都刹不住,讓猶優著實吃了一驚。哭得那麼激烈,似乎想要把我近幾日的苦,在新學校的孤獨,老師的無視,摸底考的悲哀,對老同學的思念,還有對他的想念一並發泄出來。滿腔的悲憤恐怕都化作了淚水。然後向猶優打倒苦水。哭得差不多了,才想起來去找老師,眼睛已經腫了一片。

顏問我怎麼了,我說想你想的。隨後和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到六點半,老媽催我回家吃飯才走。今天來看老師的人很多。我們班的人幾乎都來了,卻愣是沒看到淩超和他的兩個死黨。難道是忘了,像他那麼重情義的人怎麼會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