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灼夭簌簌。
一雙秀指攀上他的肩,笑臉明媚,她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眉目如畫、冷峻嚴威,卻不知他是當世天子。
隻是用指尖嘻弄著他的臉頰,殊不知,當指尖的餘溫觸碰到他的那刻,月籠雲集,清風漾漾,白駒帶走了她的情,換來了他的心。
她笑吟吟地再次拂過了他的臉頰,夢中,他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臉上,很癢!眉間一蹙,兀的睜開眼。眼前,一雙明亮純澈的雙眸在清風的蕩漾中緩緩地凝視著他。
他起身,盯著眼前來路不明的女子,狐疑地說道:“你是何人?”誰知,女子也同樣答予他,“你是何人?”雅墨心中一滯,又啟唇質問:“我在問你話!”“我也在問你話!”女子絲毫不退讓地答道。
雅墨心中更加狐疑不定,語氣中圖添了些許不耐與倉促“世上竟還有汝等女子,敢這麼對我說話!若非你不知道我是誰?”女子並未回應,隻是頷首不語。雅墨有些不耐煩了,似吼非吼地對身前的女子說道:“你究竟是誰?為何在這宮中肆意走動?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敢私放來路不明的女子進宮!”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乏了,終於開口說道:“那你得先告訴我你是誰,我才能告訴你我是誰!否則,萬一你是壞人,把我騙了怎麼辦?”
說話間,沉默不語,周遭的氛圍由尷尬轉變成了輕鬆。
雅墨隻覺得心中一陣發笑,可是,她剛剛說不知道到自己是誰!這偌大的宮中竟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皇威浩蕩,此刻竟然成了笑話似的。
轉瞬間,他想到了什麼,神情驟變,心中思慮“若非,她是從宮外來的?可是她又是如何進來的?宮內宮外侍衛重重,布衣百姓都是無法進入的,她又是怎麼?”
思慮間,女子打斷了他的思考,嚷嚷道:“喂,我在問你呢!”“嗯?”
雅墨適才反應過來,細細打量著女子。
素衣著身,發簪纏繞,秀錦著履,歪著頭的腦袋正看著自己。眉目清秀、麵若桃紅!如墨般的眼珠不時地閃爍著。
肌膚如雪,冰肌玉骨,在月色的襯映下,顯得嬌小靈韻。
如此般女子,倒不像一般的布衣百姓,自然也不是刺客了。那麼,是內務府新進的宮女?看著倒也不像!雅墨啟唇說道:“你不認識我?”“不認識!”女子搖搖頭,“當真不認識我?”女子頓時覺得一陣好笑,“你又不是皇上,我為何要認識你?”“那你的意思是,你認識皇上?”“我哪有如此福分?隻不過爹爹認識皇上罷了!”
“你爹?”“是啊,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雅墨心想“這丫頭當真不認識我!嗬,不過想來也是挺有趣的。”
想著,雅墨便開口說道:“哦,我是內務府總管。”
“內務府總管?內務府總管不好好待在內務府,在這裏幹什麼?”“我,我出來散散心,前幾天我生了一場大病,皇上仁慈,便允了我出來散心。”
“原來是這樣!好吧,那你不是騙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訴你,我爹爹是朝中一品大臣張順!我是他女兒,我叫張沐璃。”雅墨心中不覺一頓,心想“嗬,小丫頭原來是張順的女兒,怪不得這麼得理不饒人!”“那麼,現在我們也算是認識了!”
雅墨仰頭看著身前的女子,笑容可掬,微微頷首。
“不過呢,我今日剛隨爹爹前來宮中,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宮中有什麼好玩的!”“其實呢,宮中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帶你出宮吧。”
“出宮?倒也沒有什麼不妥!不過,你行嗎?你又沒有皇上的同意,如何出的了?”
“別急,你看,我有皇上的金牌。”
說完,便從腰間拿出了金牌,牌上兩條龍交躍在一起,牌中央刻了一個大大的‘令’字,顯得威嚴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