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心中緊張,他以為,謝敏已經掌握了黛瑾參與害死景舜的證據。
不過這時,隻聽謝攸對身邊人喊道,“來人啊,淳王府瑾太夫人,多年前曾謀殺一許姓男子,如今人證已有,特奉皇上和貴妃娘娘之命,前來拿人!”
許姓男子?誰是許姓男子?
景承在王府裏麵從小長到大,也沒聽說過有什麼許姓男子。
這時候,隻見黛瑾已經被幾個官兵從內院中帶了出來,還好,他們顧忌到黛瑾的身份,並沒敢放肆的五花大綁什麼,隻是略微在手上纏了一圈繩子,意思意思罷了。
可是就是這樣而已,也讓景承心中一陣抽疼,沒有想到,本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居然又讓黛瑾碰上了禍事!
“慢著。”景承上前一步,“謝大人,就算本王不配讓你把證據呈於眼前,你既然要從本王的王府裏麵這麼聲勢浩大的帶人出去,也得給交代個明白。瑾太夫人究竟是犯了那一條王法,你倒是說說清楚?”
“哎。”謝攸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淳王爺啊,照我說,這件事兒您竟是別理,不然啊,還給自己惹一身麻煩,不劃算的,本來也不與您相關的。”
“怎麼不相關!”景承大怒,“這是我,我……我父親生前最喜愛的女子!”
“別說您了,就連先順王爺,與這件事也不相關呢。”謝攸臉上洋洋得意的說道,他心知,確實是別說景承,就連順王爺,對黛瑾之前的事情,隻怕也是一知半解。
”何以見得?”景承想了想,許姓男子,確實估計連父親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
“有人告發,說瑾太夫人在進王府之前啊,曾經是嫁過人的,她嫁的這人呢,就是一個姓許的嶺南籍書生,在京中備考的。後來啊,不知有些什麼原因,瑾太夫人居然謀殺親夫,還做的神不知鬼不曉,這才有了後來進順王府的事兒,王爺您說,是不是不關您的事兒啊?”
謝攸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氣,好像十分替景承感到惋惜的樣子。
景承聽到這裏,腦中有些混沌不清,黛瑾被王熙雲趕出去之後的情形,他確實是不怎麼知曉。
就算後來在鳳鳴閣中再次相見,他也隻是知道這一二年來,黛瑾過得不容易,跟過別的男子一起過日子,不過好像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所以從沒有多問過什麼。
如今謝攸說出的這個許姓男子,難道是真有其事?
景承看著黛瑾,卻從她臉上讀不出一點兒表情來。
黛瑾雖然不知道謝攸從哪裏編出了自己謀殺親夫的證據來,不過她猜想,既然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來王府裏麵拿人,那就說明,也許他們已經編造出了非常可信的證據。
至於是怎麼被人知道許晉這個人的,黛瑾實在猜不到,不過她想,也許謝敏已經發現了景舜的死事出有因,想要找個理由,報複自己吧。
眼下,對方在暗中已經積攢了不知多少對自己不利的人證物證,而自己卻還對事情一無所知。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也許,這一招棋,就被謝敏贏了去了。
黛瑾心中一陣冷笑,許晉死了這麼多年,除了上次找藥方子的時候,自己差點兒已經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是會給自己惹出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