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黛瑾病重(2 / 3)

此話有理啊,景承心裏琢磨著。

如果能讓父親知道了王妃是怎麼辱虐黛瑾的,那麼以後他方能多多給些保護。

景承雖然極不願意承認,然而在這王府中,能保護到黛瑾不受傷害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搶了黛瑾去的父親。

不然的話,就算是沒了奴婢的身份,黛瑾在這府裏,仍然是受人壓迫欺淩的角色。

景承在王爺麵前將黛瑾的病勢說的十分嚴重,王爺聽到,一下就醒了酒,帶著熙雲一起趕至黛瑾的房中。

黛瑾雖說是身體底子不錯,卻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此時已經燒的渾身通紅,閉著眼睛,看不出是昏過去了還是無力說話。

熙雲自知大事不妙,自己討好王爺的心思怕是不能得逞了,這次,還是指望王爺不要太多怪罪才好。

於是雙膝一軟,跪倒在王爺腳邊,並差人叫來了碧紋。

“王爺明鑒,此事確實不是妾身刻意為之啊。妾身隻想讓黛瑾小跪片刻,以示懲戒,妾身真的隻是忘記她了呀。”

王爺並不說話。

熙雲接道,“是這個丫頭,死心眼兒,以為妾身要苛責於黛瑾妹妹,才讓妹妹在雪地中久跪不起,是妾身管教下人不利,卻不是有心害人啊王爺。”

王爺並不理會在一旁哭哭啼啼要擔責任的碧紋。

之前先王妃,就是有一次冬天偶染風寒,久治不愈病逝的。

若是愛妾黛瑾也要走先王妃的舊路,那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擔待的起的!

就算是側王妃熙雲,也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王爺沒有發火,也沒有喊叫,雖然兩個眼睛裏都要噴火,卻還是低聲說話。

“熙雲,你同本王,到外屋說話。其他不相幹的人都離開這兒,留兩個伺候病人就好了。”

王妃聽王爺還口稱“熙雲”,心想應該還不太糟糕。

遣散了眾人,王爺理了理心神,問道,

“為何要她跪?”

熙雲哭哭啼啼道,“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想小小懲戒她一下,沒想讓她在雪地裏跪的,她跪的時候,並沒有下雪……”

“我問你,為何要她跪?”

嫁進王府多年,熙雲還是很少見王爺如此認真的生氣。

曾經他是對自己寵愛得有些懼怕的,隻要自己一皺眉,他還是常常認輸服軟的。

就算後來二人因為黛瑾生疏了許多,他也從不曾對自己發過脾氣。

今天,他雖沒有大發雷霆,卻是不怒自威的意思。

“妾身,妾身聽說,黛瑾這些日子,私自幹預王爺的公事。妾身執掌王府家事,認為一個侍妾這樣做,實在是有失本分,所以,所以想稍微教訓她一下。”

“你怎麼知道她幹預本王公事?她幹預了什麼公事,你倒說來聽聽?”

“妾身聽說,黛瑾私下裏要求王爺,與正定府知府寫信……”

熙雲說道正定府幾個字時,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聽不清了。

說道這件事,隻能說自己,比黛瑾更加心虛。

更何況明知道王爺在這件事上是聽從了黛瑾的,如此一來,怎麼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王爺心中,也是對正定府三字極為敏感。

本來今日的酒菜,已經化解掉心中的一些不悅,對於熙雲隱瞞自己,私自以王府名號去跟地方官員勾結這件事,王爺也不想過多追究了。

家醜,就不必外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