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依舊是春桃侍候我,就好像時光又回到了我剛剛穿越而來的那個時候。
我見她打扮比照當年有些許變化,發髻很低,上麵光禿禿連一根固定的發簪都沒有,隻用深色的發帶綁起來,手腕上,耳朵上,脖頸上都沒有任何裝飾。衣服也是深色,樣式以方便行動為準,總算衣料還不錯。
但見過馬家二少爺的侍妾那身行頭。再看春桃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兩銀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十分虧待了她。
從抄家完畢到第二日早朝,總共不過三四個時辰。朝臣們就算察覺到什麼,也來不及得到確切情報。早朝之上,並沒有人提及此事。我則悄悄出了宮,在定王塔忙著統計此次抄家所得的財產。等到其他大臣們弄清昨夜到底發生何事,前來向天佑告狀的時候。我們兩口子正關上大門,開小會分贓,自不會見那些人。
“田莊店鋪,地契什麼的比較多,加上珠寶古玩,折合起來大約七八十萬兩,這些換成銀子要花費不少時間。好在現銀也有六七十萬兩有餘,糧食也囤積不少。眼下雖然糧草還頗有不足,但總算湊夠軍費了!”
天佑看著賬目,我心知他正在將其和定王塔報告馬家貪汙目錄進行對照,也不太在意。這次行動,定王塔一兩銀子都沒有私藏,包括參與抄家的定王塔人員,也都進行了嚴格的控製。
“先將糧食和現銀送入國庫!”天佑說道,“其他的,淺月先看著處理,日後將銀子送過來就成了。”
“這裏有幾家外地的店鋪位置不錯,消息也廣,定王塔希望能從中照市價盤下,其餘古玩字畫陛下若有喜歡的便留下,其他的賣出。”
“朕沒什麼喜歡的,淺月若有喜歡的便拿去吧!定王塔那邊也是,若有需要,和朕說一聲便是,怎麼還扯到買賣上來了?”天佑滿不在乎地說道。
“公私總要分明才是!定王塔的賬目上清楚些方不易被人在其中動手腳!”
“嗯……”天佑點點頭,但仍不大高興。我心裏咯噔一聲。卻隻做無事狀,勸道:“非常時期能省即省,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隻是委屈淺月了!挺過這段日子,財政慢慢好起來。朕定然會補償淺月!”
我微微一笑:“做我自己決定要做的事,哪裏是委屈?不過說到委屈,明日早朝,若有人就此事參臣妾一本,陛下打算怎樣處理?”
“罰三年薪俸,算是朕先欠淺月的,日後給你補上!”
“嗯?”雖然早就知道天佑不會重罰,可這也太輕了。假傳聖旨,草菅人命這種大事,就算不削去後位打入冷宮,至少也該降級處分才對。
“陛下初登大寶,這樣判決,恐難以服眾?”
聞言,天佑眼睛斜斜地望了我一眼。我這才發覺自己這話說得太不恰當。
“朕自有計較,淺月放心便是!”天佑溫言說道,“朕已調遣兵將前往鹿鳴關,雖然兵力上居於弱勢,但鹿鳴關地勢易守難攻,有戶三在,暫時應不會有失。”
“而從京城出發的大軍,朕準備讓吳擎蒼擔任先鋒,隻主帥的人選向來由宗室擔任,可是你看現在的十三、十四哪個能上戰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