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算他還有點智商,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而是私下拜訪戶三的宅邸,結果對方避而不見。
這件事通過定王塔傳到我的桌案上,又在我的授意下瞧瞧傳至街頭巷尾。
這一年五月,皇帝偶染風寒,六月初四,駕崩。百官皆拜請天佑繼位。天佑雖然幾次推辭,但繼承大寶已經是必然之事。
六王府內,我正咬著筆冥思苦想。正好天佑回來,見我這幅模樣,開口問道:
“淺月在做什麼?”
“你登基時候用的賀表,就差結尾了!”我抓抓頭,將發髻弄得亂了。、
“淺月若不滿意,找人代筆不就成了!”天佑說。“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找天昊的好,他一向很有經驗的。”
“這可是你的大事!我還是覺得自己寫比較有誠意!”我笑笑,“我再掙紮一下,實在不成了,再去找天昊,總不會丟你的人!”
“本王可不在意這個!”天佑說,“今天天昊來找過本王,有些話我想問你,若是有一天要你在你的故鄉和本王之間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當然是你!”我斬釘截鐵地說,可心中未必是這樣想的,心中總是有些坎過不去,不過離天佑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讓他心情不愉快。
“淺月可不要騙我!”天佑笑道。
“我們一去去見見天昊吧,他畢竟是國師,要主持大禮的,咱們也該賄賂他去。”
“等下再去吧。現在有個地方,想與淺月同往!”天佑說。
“哦!好啊!”我嘴上答應著,心裏大概明白他想帶我去哪裏。天佑一直偷偷置備著,沒有跟我說過,心知他是想給我一個驚喜。無奈定王塔早已向我報告此事,故此,多少失了一分神秘感。
“是乘轎還是騎馬呢?”天佑問。
“天色不錯,又是忙裏偷閑,便一同騎馬吧!日後怕是少有機會與天佑你並肩而騎了!”
“嗯!”
雖然天氣幹燥,但沒有風沙,並不令人難受,反而是陽光明媚,讓人心裏也跟著敞亮起來。
天佑赤袍玉帶,衣裳上繡著金色的蟠龍。我望著他的側臉,感覺對方仿佛整個人與太陽的光暈融為一體般。
此時我並不知道在不遠處的陰影之中阿裏巴巴正冷冷地望著被眾多侍衛護中間,騎著馬有說有笑的我們。
這一年多來,他麵對西破魂和餘國的雙重追殺,其中艱險自不必說,但憑借當年在訓練營中的伸手,他一次次脫逃。甚至在逃亡之餘,還拉起了一個小小的殺手情報組織。
再有五個月,便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最後期限,必須再此之前殺了淺月,決不能再失手。
所以阿裏巴巴才再次來到餘國。這些事情,我到也有一些耳聞,天昊曾經說過,若是破解成功,我們這些從現代而來的人,大概又都會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