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的食物仍然是說不出的難吃,尤其以這一頓為最,除了麵食就是肥肉。不知道是因為太窮,拚命節省錢財,還是故意怠慢西破魂使節。加上菜的順序有先有後,為了一起上桌,先做出的菜都用籠屜熱著,鮮味全都失掉了,口感也很難保證。
歌舞表演水平倒是極高的,也因為是正規場合,演出尺度中規中矩。但陽春白雪不是誰都能欣賞得了的,我沒有那麼高雅的愛好,舞者秀美的麵孔和嬌柔的身材也不是能讓我喜愛的類型,故而有些懨懨。剛開始西破魂使節帶來的舞蹈好歹還有些異域風情,輪到餘國自己的舞蹈表演的時候,我上眼皮和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突然一陣惡寒讓我頭皮發麻,順這這股惡意望去,斜對角西破魂的席上,阿裏巴巴正若無其事地向旁邊之人敬酒。
我亦不動聲色夾了一筷子菜,經過這些日子跟著天佑身邊,和皇帝十四爺、齊誌遠明爭暗鬥,腦中靈淺月的記憶以及手上掌握著定王塔,我對阿裏巴巴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恐懼。
“西破魂使者內好像有人對靈夫人心懷惡意!”耳畔,蕭若詩小聲說道。
嗯?我心中一動,自從和十四爺鬧掰了之後,我與蕭若詩已經全無交集。為何她此時會特別提醒與我?
“靈夫人,看起來很沒有興致,似乎更喜歡我們破魂的舞蹈呢!”突兀的聲音響起,不需看,便知挑釁者是阿裏巴巴。
“區區粗俗之人,不識雅趣,平素隻愛看些不上台麵的表演,倒讓使節見笑了!”我淡淡說道。話音一落,在座大臣看向西破魂的眼中充滿譏諷。
倒是齊太後接話打起圓場來:“這位使節倒是器宇軒昂,不知是何身份?”
阿裏巴巴忙站起出列,行禮道:“不才破魂英王王子木糖醇。”
“原來是王子,難怪儀表不凡。來人!將哀家桌上這壺的玉壺春賞於此人!”
“多謝太後!”阿裏巴巴跪地,口中謝恩,表情卻不爽之極。想想也是,身為現代人,社會上好歹還打著人人平等的口號,絕不會認為得到皇室的剩酒剩菜是一種榮譽。為了一壺破酒向人磕頭,他的表情會好看才怪。
“不才遠在破魂,亦聽聞靈夫人,文武雙全,通音律,善書畫,擅騎射。甚至遠勝於許多男子!我也自小學習騎射之術,願與夫人切磋一番,以娛視聽。”
阿裏巴巴說罷,挑釁地望著我。
擦!這是要單挑啊!
“切磋競技,此提議倒也甚好。”齊易煙溫言說道,一雙美目輕盼,淡淡在我臉上掃過,似乎別有深意,“靈夫人的騎射,哀家也許久未見了。”
許久未見的又豈止是騎射功夫,她的臉圓潤許多,妝容也和少年時代有所不同,顯得雍容華貴。看著這張臉,怎樣也聯想不到那個在後麵叫我“淺月”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