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我說道,言辭上根本占不到上風,不光是沉默寡言和伶牙俐齒的區別,更重要的是我在氣勢上輸他一大截。
“駙馬爺,你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我先沉不住氣,主要是不耐煩再和他瞎扯。
“朝歌公子!”齊誌遠漫不經心地說。
“你要說朝歌公子的事?”我挑了挑眉毛。
“如果我說,朝歌的死和十四王爺和我都沒有無關,靈夫人會信嗎?”齊誌遠看都不看我一眼,隻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意思?”我問。
“殺了他,除了得罪你,我們還能得到什麼好處?你為什麼不去想想誰是最有理由殺他的人?”
齊誌遠見我沒有接話,繼續說:“為什麼那個人死了一個多月,你才在定王塔得到凶手的消息。當然,擔心你的身體狀況承受不了事實也是個解釋……”
我心裏一涼,齊誌遠的探子居然將定王塔的事情弄得如此清楚,這樣說來,他此番也應是知道我的行蹤,這次前來精粹樓不是巧合,他是故意來找我的。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京兆尹的確得罪不起十四王爺,但更得罪不起攝政王吧?沒有他的默許甚至是授意,京兆尹明知死者是靈夫人的人,敢隨便用江洋大盜隨便結案嗎?”
說罷,齊誌遠端起茶碗,清啜了一口:“言盡於此,靈夫人自行判斷吧!”
言行間已有送客之意。
對於齊誌遠的話,我不願相信一個字,但是仿佛是一種習慣使然,總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或者不如說,我在心中也是有這樣的懷疑。
“事實如何,我自會判斷,告辭!”說罷,我轉身離開。
走出門,池水在旁一把拉住我:“喂!駙馬和你說什麼了?你有沒有對駙馬無禮?”
我本就心亂如麻,見他還來纏歪,心情更加煩躁。
“放手!”粗暴地將人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後傳來池水憤怒地叫聲
“靈淺月!你給我等著!”
一路恍惚,到家才想起還沒有結賬,打算給天佑要的小點心也沒有拿,趕緊吩咐小廝去精粹樓結賬拿點心。
還沒等到小廝回來,天佑卻先一步到家了。
望著坐在主位淡定喝茶的天佑。我忽然想起凱瑟琳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人人平等。她說的時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好不輕鬆。
事實上,幻影,或者朝歌或者是我,又拿什麼和眼前這個人說平等。
“駙馬今天見到田心駙馬了?”天佑問道,“都聊了些什麼?”我和齊誌遠在密談,我身邊的影衛可沒有退出去。天佑是知道齊誌遠的話,才回來問我。
“聊了些無所謂的事!”我冷聲回答,“齊誌遠說朝歌是天佑害了的!”既然他已經知道,我不如實話實說。
天佑聽到之後,麵上平靜沒有變化:“哦?那淺月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