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上定王塔的頭頭之後,我的工作輕鬆許多,跟在莊貨手下累死累活相比,多出些許空閑時間,可是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過新年,要關注的事情還是頗多,剛剛接手工作回來,讓我一時間竟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讓我頗為頭疼的就是,一向與餘國不和的西破魂這次新年竟然也要來朝賀,多多少少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更讓我倍感吃驚的是,西破魂使節團的團長,就是阿裏巴巴,現在的名字是木糖醇。
另外有一件事情,也頗讓我煩心,那就是京城各個茶館中開始出現一些關於天佑的段子,順便也稍帶上了我,無非就是攝政王專寵靈夫人,將王妃娘娘趕出家門,王妃娘娘真是何其不幸,老天動怒,連降大旱給餘國。看著手裏的報告,我不用腦袋都能想出來,這些多半又是出自齊誌遠手下之手,看來他開始不再淡定。
齊誌遠終於要有所動作了!我心中鬆了口氣,一個潛伏不動的敵人總是更加讓人心生忌憚。雖然自己被人平白的編排了一通,但也無所謂,隻要他動,就是最好的事情。我將手上的報告放到桌子上,然後冷眼看著坐在一旁的達來世。
“也該給我了!”我突然說道,聲音不大,但威嚴足夠。
達來世先是一愣,但隨即便明白我指的是朝歌的事,臉上頗為猶豫。“屬下不敢隱瞞大人,隻是大人心中最好先有個準備。”達來世低聲說道。
連達來世都這麼說,對方恐怕還真是我一個人對付不了的,不是位高權重,便是和我關係密切之人。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說吧!現在不能動的人,不代表以後也不能動。”
“朝歌公子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應十四爺的邀請而去的,”因為我的關係,達來世也對朝歌用了敬稱,“雖然過程還不盡知,我們安排在十四王府的探子回報。朝歌公子的屍體確實是從十四王府抬出去的!”“十四爺……還是齊誌遠?”我腦中細細盤算一番,其實聽到凶手是他們,我實實在在鬆了一口氣,還好凶手不是我親近的人,曾幾何時,我竟然懷疑過凶手會不會是天佑,現在想想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幼稚,幸好自己從來不曾去質問過天佑。
但我卻如何都想不通,堂堂十四爺和甜心駙馬,殺死一個就要結婚退隱的戲子到底是為何呢?就算是因為我和朝歌的關係,他們要做的不也應該是收買朝歌或者利用他分化我和天佑之間的關係才對嗎?
我胡思亂想的功夫,達來世一言不發,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
“來世大哥,這個案子,官府那邊如何處理的?”我平靜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出口,隻怕是答案不會令我滿意。
“官府當天就查到十四王府,不過十四王府大門都沒進去,就在牢裏找了個剛剛被抓的江洋大盜草草結案了。”達來世陪著小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