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貨要是活在抗戰時期,那絕對是個天下無雙的特務頭子呀,見我這個臥底好用,竟然開始處處都用起來,難道他不怕我真的叛變。
“老奴是相信夫人的,你該不會和齊誌遠舊情複燃吧?”莊貨好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這邊腦子剛一動,那邊莊貨竟然就把話給我亮出來。
“不會!不會!”我連忙擺手,就算我會我也不能說出來,何況我真的不會。“公公是知道我對六爺的心意,怎麼會做出那種有違婦道的事情。”
“真的不會嗎?”說著莊貨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東西,啪的一下扔在我麵前。
我將東西撿起來,看是個沒繡好的荷包,玉色的緞子淡青的穗,上麵繡著半個昊字。
這要命的東西哪裏來的?我歪著腦袋想著,這絕對不會是我的東西,但是上麵用的緞子的確是六爺府裏獨有的緞子。
這東西要是能到莊貨的手上,天佑肯定也看到過這個荷包,早上起身的時候,他卻沒提這件事情。連神色都沒有半分不對,仍然掛著溫和的笑容。
我本以為自己會鬆一口氣,結果卻因為他毫不在意的態度多了很多猜測,比之從前更加不安起來
“這個……”我尷尬地看著莊貨,這東西太過於曖昧,若不好好解釋下,沒事也會變成有事了。“這個不是我的東西,公公知道,我向來手笨。”
“這種事情老奴怎麼會知道!”莊貨沒好氣地說著,他擺擺手說:“夫人嫁人之前的風流韻事不少,隻是老奴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在發生了,至於國師嘛,夫人還是離他遠遠地好,免得有一天被老虎吃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公公說的是,淺月謹記公公地教誨。”我急忙鞠躬作揖,感謝他放我一條生路。
“行了,我這裏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夫人就去忙自己的吧。”莊貨擺擺手打發我出去:“齊誌遠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辦。”在我臨出門前,莊貨還不忘囑咐著。
權利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能讓莊貨做出這樣的決定,大概在他眼中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他四處打探消息。如果有一天,天佑真的登上寶座,那我的命運將會如何,從古到今,棋子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能留給全屍都要慶幸不已。
莊貨的這種吩咐天佑是否真的毫不知情?我心中告誡自己天佑是不知情的,但心中依舊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他是知情的。瘋狂地搖了搖頭,想將這種想法驅出腦海,可這想法就像生根發芽一般,怎麼都揮之不去。
在我悠哉遊哉胡思亂想的同時,另一間屋子裏莊貨忙得焦頭爛額,不斷有獄吏進進出出他的辦公室,情報很多,都是不該我知道的。隻聽說是契丹那邊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