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當時做的實在是有些魯莽。除此之外,不知怎的,心裏還有些暖洋洋的感覺,感覺就算再挨頓打也不算什麼了:“莊公公,是我不對,保證不犯了……”
莊貨白了我一眼:“知道就好!快去洗個澡。省的熏到別人!”
呃?就這麼放過我了?
“昨天那個完顏綠剛好帶來了我們想要的消息。這件事上,夫人可是立了大功。”看我傻兮兮的樣子,莊貨說著,頓了頓,“所以,今天的事情,在我這邊暫且記下,以後再說。--快去換沐浴!!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你呢!”
看吧,看吧,在別人麵前能當爺,回到莊貨這裏,我隻能是孫子,徹徹底底孫子的角色呀。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我大大鬆了口氣。
沐浴更衣,進了自己平時辦公的屋子,看見上麵堆著的一大摞情報--這都是我不在京城時,莊貨他們對國學社文人調查跟蹤的結果,看著厚厚的一摞子,頭不覺得開始疼了起來,從這個數量來看,若想把這些都處理完,是又要開夜車了,隻是我剛回京城怎麼也該給我和天佑溫存的時間吧?憤懣地想著,手下的工作卻是不敢停下來。
打起精神整理送過來的情報,臨黃昏的時候,將本來要回家的達來世抓了壯丁和我一起幹活。
“哼!所謂國學社文人也不過如此!”拿著毛筆狠狠地劃過一張紙,困倦和宿醉的頭痛讓我更加暴躁,虧他們一個個平日裏道貌岸然的樣子,果然蒼蠅叮不上無縫的蛋。
讓我如此氣憤的是件人命官司,一個叫尹浪的人說是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小妾,又休了自己的原配,娶了個和齊家有點八竿子關係的女子做正妻。後來不知道又得罪了什麼人,家裏的祖墳竟然被人給拋了。
“來世,你看看這個人,還什麼文雅之士,我看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劃著毛筆不解氣,我恨不得將他的死的粉碎才好:“告訴公公去,最好給他個極刑。”尹浪雖然不是個重要的角色,可也是最近才冒出的菜芽頭。
“夫人!這些事情不值得這麼生氣,在定王塔久了就會發現這些都很尋常,而且夫人在話可是不能出去說的,這話要是傳到公公耳朵裏,夫人又要受苦了。”達來世在一旁說道:“故意破壞別人家祖墳的風水這件事情都比打死小侍嚴重得多。”
見我滿臉訝異,達來世解釋說:“夫人,咱們是定王塔,可不是刑部大牢,不是給人家定罪的,何況打死侍妾這件事按律不過杖一百,徒三年而已,抖出來也不過讓人說一句治家無方而已,保不住還有人為他叫好,畢竟這事起因在小侍竟敢頂撞正妻。尹浪身為當代大文豪,卻因為幾句口角,偷偷摸摸破壞別人家祖墳的風水,若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就真的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