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反映各異,我的表現更是痛心疾首,天佑有些不安地望著我。我想起他在洞房那天也是素顏,說起來著應該是頭一回化妝。看他緊張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好笑,就算是男子,也是愛美的。
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朝他豎起拇指:“風華絕代,貌似潘安呀!”等下,天佑知道潘安是誰嗎?
天佑卻像是沒有在意我的話,輕描淡寫地說:“即使淺月這樣說了,本王什麼樣子自己清楚得很。”他說完,頓了頓,“今天目蓮就要進門了,我之前並未正式和你你說過此事,今天算是正式說給淺月吧。”
我低頭未語,實為不知該如何搭話。
“委屈淺月了。”天佑長歎一聲,他心中也知此時再說什麼都是枉然,有時有些事情說的太清楚,反倒讓人生意。
一時無話,天佑似乎又想到什麼,不無擔憂的說:“晚上怕是還要有勞淺月……”
“天佑放心,王妃娘娘是皇上欽點的,我能為她效勞是三生福分呢。”我打斷天佑的話,替他整理著衣服:“王妃娘娘喜歡吃些什麼糕點,你告訴我,我也好叫丫鬟們準備下,這些是不能怠慢的。”
天佑轉過身,握住我的手,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淺月,本王心中……”
我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未讓他將話說出。
上燈時分,迎親的大隊人馬終於回到六王府,我也早就帶著黑壓壓一群奴仆守在六王府門前等著新王妃。
車還沒到六王府門前,已經遙遙地聽見鼓樂聲和鞭炮劈裏啪啦作響的聲音,紅色的燈籠映得一條街煌煌如在夢中。立在一旁的毛毛蟲不願意了,小聲的嘟喃著:“不過也是個續弦,至於這麼大排場嘛!!”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下麵的話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一日的天氣很好,遠勝於我和天佑成婚那日,我走上前去,攙著六王妃目蓮下轎,她的手也是冰冷的,就像天昊一樣,難道這是修煉之人的通病。
目蓮的庭院在六王府的西北角,離天佑的庭院並不近,離我的庭院也很蠻遠,想來是天佑特意安排的。
我跟在天佑和目蓮的後麵遠遠的走在後麵,富錦門前早有早有穿暗紅衣袍的內侍恭候:“靈夫人,有勞了。”
我點點頭,小聲囑咐道:“有勞公公了。”說完向天佑和目蓮行了禮,帶著毛毛蟲悄然離去。
我在院中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站了片刻,望著滿園開的正豔的梅花,不由感歎道:“這是新種的梅花,開的還真是好看。”
身後的毛毛蟲又不平了,氣哼哼的說:“還不是六爺,說新王妃喜歡梅花,就讓種了,還是極品呢。”
我默然,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目蓮是皇上派來的,藏在小皇帝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