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春桃驚恐的說。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嘛,我隻是問了你一個問題而已呀。
對著銅鏡輕輕歎氣,這是從盡早上到現在總共第八次歎氣了。
自天佑開始和我冷戰到現在,已經第十天了。雖然他麵上並沒有給我難看,但卻對我多一眼也懶得理會,加上最近每天早出晚歸,我有心和他和好,卻往往連句話都說不上。
十天了,連毛毛蟲都回來伺候了。我這邊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那你說,六爺他喜歡些什麼?有什麼是他喜歡吃的?”我接著問。
“好像……沒什麼喜歡的……”春桃小聲說。
這也是個不機靈的,我心想。
正趕上毛毛蟲倒了水回來,聽到我們的對話,便說:“小姐,六爺不理咱們不是正好?……要不然奴婢又要擔心小姐被六爺欺負了去。而且現在……”
她倒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知道過過腦子。留著這麼個人在我身邊,我早晚也會被她拖下水,我無奈地從鏡子裏望著毛毛蟲。
“綠真!別胡說!”見春桃和旁邊的夏荷麵色都有點不好看,我輕聲嗬斥了一句。
春桃和夏荷是毛毛蟲受傷後代替她侍奉的侍女。春桃溫厚老實,夏荷則要大方一些。我看她倆長得比較素淨,才選了的。
毛毛蟲麵色有些焦急,小聲嘀咕了什麼,但我沒有聽見。她本身不通世故,更因為之前我的連累,現在在這個府裏,我們兩個是最不受待見的人。我好歹沾了天佑的光,算是統治階級,沒人敢真把我怎麼樣。她就不同了。
“不過六爺身子偏寒,常常會覺得不適,近來天氣又冷,夫人不妨在這方麵下下功夫。”夏荷想了想,替我出了主意。
我點點頭,尋思著得空兒道廚房去看看。
見我們在這邊悠閑地說話,毛毛蟲真的急了,拉著我的袖子便說:“小姐還有心情想這些,你知道嗎,皇上正給在六爺選王妃呢!”
我猛然站起來,然後因為拽到了頭發呲牙咧嘴地坐了回去,惹得春桃立刻跪下賠罪。
耐著性子好言安撫了春桃幾句,然後把春桃夏荷打發下去,單獨將毛毛蟲留下,決定好好地詢問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剛剛表情太過嚴肅,她有點緊張,我隻好試著將表情和藹一點,說:“到底怎麼回事?皇上為六爺選的王妃?”
“六王妃過世已經多年了,是該再續個正室了。這樣也好,免得六爺老來煩咱們。”毛毛蟲倒挺開心,可沒一分鍾她又鬱悶起來:“可是奴婢聽說,這個王妃很厲害呢。”
“看來真是個公主……”我小聲嘟囔著。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是正室,明明很清楚他不會完全屬於自己,明明自己什麼都想的很好,可是心裏為什麼還會隱隱作痛?
原來自己已經開始依賴天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