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歇吧!”
訕訕地跟著他回到臥室,天佑還和平時一樣坐下看書。期間我喚過他幾聲,他也沒有理會。
他背對著我側身睡下了,明明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聽著他均勻地呼吸聲,沒想到一起竟然來的這樣突然,從此刻起,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
我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壯了壯膽,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從後麵抱緊他。
瞬間明顯的感覺到天佑的身體在發抖,但他很快平靜下來。我撒嬌地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然後聽到他獨特的清朗的聲音。
“怎麼了?”
我急忙表麵心跡:“沒什麼!我就是想抱抱你!”
收著雙臂,更緊地抱住他。我悶悶地喚他的名字。
“天佑……”
他陡然顫了一下。
“靈家和齊誌遠……”他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我沒有打算把你們怎麼樣,這點自尊我還有,所以,不必了。”
說完,他不露聲色地掙脫了我的手,往外挪了挪身子。
我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看來我們之間的心結還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開的,想到此處坐起來,哽著嗓子說:“我睡不著,出去走走。”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我。
我愈發氣悶,披了衣服來到外間。那裏還保持著一片狼藉。
今晚看不見月亮,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庭院裏靜得可怕。
書案上亂七八糟全是臨摹齊誌遠書信的紙張,雖然明知是遷怒,我還是恨透了這個人,伸手將那些宣紙加上齊誌遠的那封信一起團成一團扔到地上,猶覺得不解氣,便又踹了兩腳。然後沮喪地跌坐在椅子上。
一眼瞥到案上有個物件之前沒有見過,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在靈淺月發瘋一眼臨摹齊誌遠的字的時候,天佑放上麵的,不過當時誰都沒有注意。
好奇心起,我走過去將它拿起來,原來是一個紫紅色檀香木盒,一股淡淡的清香從木盒裏散發出來。盒麵上用銀絲雕畫出一朵朵隨風飄浮的白雲,雲中奔騰著一條金光四射、張牙舞爪的龍。
我心中一驚,小心打開盒蓋,裏麵分成兩隔,一邊放著黑子,一邊放著白子。黑子烏黑發亮,猶如嬰兒眼中的眸子;白子潔白晶瑩,就像夜空中的明星。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天佑仿佛不經意間說的話。
“得空我定為淺月尋副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