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上座的男子,這男人有一雙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睛,凜凜烈烈,銳利逼人。
“你最好還是說實話。自稱國師的男人望著我的眼神,恍若我是隻被他擒獲的小兔子,隻能隨他任意處置。
“如果你什麼都知道,還用我說麼?”也許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在試探我。
“江君行……”他微彎的唇,笑意更深了些。
瞬間,我周圍隻剩下冰冷的空氣,一點點,一絲絲的滲透到我每一寸肌膚裏,毫不猶豫的侵入著我的五髒六腑。
猛然我又想到什麼,狠狠的說:“難道是你把我帶到這裏?”
靜,大廳裏比我剛進來的時候更加靜了,最後還是我按耐不住打破了這份死一樣的寂靜。
“你想如何?”我高傲地揚起頭,既然自己的穿越不是天意,而是個陰謀,那麼就該讓我知道知道這是如何的陰謀。
他以醇厚低沈的嗓音,對著我說道:“首先不是我把你帶到這裏的,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誰把你帶進這個空間的,隻不過中間出了些差錯才讓我有機可乘……”說著,他對我微微一笑。
“有機可乘?”我意味深長的重複一遍。
他緩緩走到我身邊,緩慢的執起我的手,彎唇而笑,我像觸電一般迅速把手抽了回來,冷,在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我隻能想到這個字。
“你誤會了,更準確的說是我救了你。”他抬起手來,以冰冷的手指劃過我的眉目,他指上的墨漬,染了我的肌膚,像是為我烙了印。“將你帶到這個空間的那個人似乎出現了重大失誤,差一點讓你成為空間的塵埃呢。”
我粗暴地打開他的手,挑釁的說:“這是你的一麵之詞,叫我如何相信?”
“你站在這裏,我知道你是誰,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他聳聳肩,無奈地說。
P話,就是因為你什麼都知道,所以才不幹淨。不過我實在不想和他在這裏繼續和他糾結這個問題。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想快點知道這個人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我們做個交易吧。”男人終於說到主題了。
我點點頭,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不拆穿你的身份,你來幫我做件事情,如何?”他又走回之前的高位,居高臨下的態度讓我一刹那想到天佑。
“什麼事情?”
他從身邊的竹簡堆裏隨手拿起一個,漫不經心地說:“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
香蕉你個巴大爺,非要逼我爆粗口麼?我狠狠地盯著他,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他現在應該成了篩子。
可是他卻完全無視這些,悠悠然的繼續說:“不過你要確定能夠自保呀,別到時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先死了。”
我對他揮了揮拳頭,“放心,你死了幾個來回我都會活的好好地。”
“那就好。”說著他從腰間摸出什麼東西向我丟來:“拿著,這是有巫術的匕首,也許對你有用。”
我並沒細看拿匕首就直接揣進懷裏,我實在是想快點從這裏離開,再和他多帶一秒鍾,我都會瘋了。
轉身向門口走去,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先生請問你叫什麼?”
“天昊!”他的身子完全縮進大廳的黑影裏,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嗯哼,天昊先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用這把匕首結果了你。”我向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後退著出了大廳。
踏出大廳的一刹那,我又遇到了個熟人,薩摩,薩摩呀!!這麼說,我真的是被天昊救下來的?不,就算是,也是薩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