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徐語枝一直在邊上看著她，沒說話，隻是用手憐憫地觸碰了她潮濕的臉頰。零兮知道她的意思，也隻有零兮知道。
——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了，記得提防啊。
喬零兮。
零兮沒有說話，抓著清喻衣服的手指越來越用力，指節泛白，。
“一起打垮她的統治吧，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喬零兮。”
徐語枝說道，她眼底的欲望與野心，終於膨脹到了極點。
下午的訓練與往常一般無二地重負荷，但是零兮卻離開了杄紀的身邊，站到了徐語枝的身旁。
確切地來說，是隊伍大部分人都站在徐語枝的身旁。
“二十圈。”杄紀拆著手指上的繃帶，感受到他們過來，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到底準備讓我們體訓到什麼時候？”徐語枝這次沒有乖乖照辦，抱著胸和她抬杠。
杄紀抬起頭，上下打量她一眼：“到你身體素質過的去的時候。”
“你還真把我們當你曾經呆的排球隊培養了啊！隻是一場排球賽而已，你這算變相地找茬！”
杄紀轉個身：“不想來可以走。我說過的。”
徐語枝見她油鹽不進，伸手拉了一把邊上的零兮。
零兮不是很想開口，但是在徐語枝第二次拉她衣擺時，也隻能硬著頭皮出聲：“我也……我也覺得訓練過了。”
“喬零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疏蔚忍不住要辯解，被杄紀揚手製止。
“哪裏過了？”杄紀直視零兮的眼睛，就隻看她。
零兮被她這麼一眼看得心裏發虛，她知道杄紀絕對不是故意耍著他們玩，但是一想到今天中午，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你隻是在宣泄個人欲望。”
“我？”杄紀笑著咳嗽了一聲，繼續笑，帶嘲帶諷，“你說我宣泄個人欲望？”
目光轉向徐語枝，“我想在你們身上折騰出以前的排球隊？”
末了，她止住笑，聲音平穩沉靜：“隨你們怎麼想，要麼聽我的訓練，要麼滾。”
聽到她狀似肯定的話，憋了這麼久的徐語枝第一個忍不住了。
“你什麼態度啊任杄紀？校體隊已經散了，你再沉湎再懷念也是過去式了。把氣撒我們身上算什麼啊？班裏需要你的時候你作什麼勢？你這樣讓我看不起你！”這些話撂得又狠又刺，句句傷人。
一番話說完，杄紀大約也是懂得了什麼，轉頭看零兮，問：“你也是這麼想的？”
零兮幾乎控製不住地要搖頭，但是礙於身後人的目光，她強迫自己點了點頭。
杄紀一瞬的眼神變得失望至極。
“那隨你們好了。”她把手放入口袋，臉色有一點陰，“隨便你們訓練成什麼樣子，隨便你們拿第一還是最後，”她把食指倒過來狠狠地往地上一指，“我再管你們我就是孬！”
她的神情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凜然，疏蔚幾次想開口被她阻止，終於還是選擇皺著眉不說話。
“杄紀啊……”零兮有些後悔，想上前說些什麼補救，被她一個眼神擊退回去。
“你別過來。”杄紀把額前劉海一把全捋到腦後，手都凍冷了，眼睛也眯起來，“我最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