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原本是出於自己主子考慮的,但這卻不代表他有違抗少爺的想法,因為這麼久的相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少爺的脾氣。
在這個女人心裏沒有對和錯,隻有聽或者不聽。
聽者活,不聽死。
很顯然他沒有讓自己作為例外的打算,門童當即也不再阻攔,閃身讓開。
陳羽大氣的邁開步子走來。
進入大廳之後不由感歎連連,這個地方外表看著不大,但內裏也太大了,空間廣闊到能夠容納一百人左右的樣子並且到處懸掛著各種各樣的兵器。
有軍刺,也有短刀,匕首等等,並且那些東西毫無例外被鮮血所侵染。
而最讓陳羽感歎訝異的不是這個,而是他麵前那俊秀的少年,雌雄莫辯的臉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
冥冥之中卻有一股威壓傾瀉而來,毫無疑問如果不是久居上位者不會有這種氣勢,陳羽明白,但凡是這樣的,一定從戰場走出來過。
一定無懼生死,這也難怪了。
隻是陳羽想不通,如今自己正跟她們的組織敵對,這個少爺作為第二個把交椅,又為何會找上自己。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盡管陳羽不希望有過多猜測,但卻還是問道:“我看到你的信,你說吃飯殺人,到底是先吃飯,還是先殺人?”
“看你們的,對於我而言,兩者沒有區別。”少爺聲音陰柔的說,一聽就知道是個男向的女生。
陳羽到不吃驚,而是接過話又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來的。”
“如果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他們就不會叫我少爺了。”少爺笑著說,好像在麵前的事情並不是太過重要,相反顯得微小起來。
如果換做是陳羽的任何一個女人說這句話,他一定會高興得蹦起老高,而當麵對這個女人時他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畢竟這次的行動是自己臨時決定的,能夠哦知道的人都不可能被判,可她還是知道了,並且那麼若無其事。
這隻能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身邊被安插了奸細。
可就林楓給自己彙報的情況,明顯不能有奸細的存在,那麼到底是什麼?
陳羽有些想不明白,而少爺很顯然知道他的想法,裂開嘴笑得更歡樂了,如同在欣賞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少爺一動不動注視著陳羽。
良久後開口道:“其實如果我是你不會去懷疑你的兄弟,你明白嗎?”
“恩?”奇怪,這個女人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陳羽倍感遺憾,無論從自己任何方麵去考慮,他都不認為會表現出什麼。
畢竟想要成為特種兵就需要不暴露情緒,而他作為華夏兵王則更是如此了。
喜行不露於色,這是他們需要做的,而陳羽很顯然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優秀很多,當他在行動的時,整個人如同高速運作的機器一般,如果不是製造的人,你很難知道其中構造。
這也是為何陳羽出去執行任務從未有過失敗的原因,因為即便是他最親密的人都不能無時無刻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也因為這個,少爺的話讓他錯愕了。
甚至有些不相信的說:“你確定你明白我在思考什麼?”
“對,我明白,並且我發誓我一定沒安插人在你身邊,陳羽,我希望你明白這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並且很麻煩,而恰好我不希望麻煩。”少爺解釋著說,仍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陳羽頓了頓後接話道:“那好,我相信你,我恰好也不喜歡麻煩,現在我們換個說話的方式如何。”
“恩?”
“我不在乎你為什麼找我,也不在乎多久開始關注的,但是我在乎你的目的,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陳羽直視少爺說道。
一股威壓在瞬間釋放出來,那是一種被陳羽掩藏了很久的氣勢,就連身邊人都不曾感受過的東西。
然而當年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氣勢讓刑天的屈服了,作為天賦異稟的他,一樣有成為華夏兵王潛力的他,之所以屈服就是這個。
這是一種無形的的氣場,宛如泰山絕頂一般讓人膽怯,但一旦衝破征服卻又能有一種會當淩絕頂的滿足。
這是一種氣魄,一種想被超越,但卻無從下手的落寞。
戰場上它更是一柄刀子,插入敵人的心脈,隔斷一切,最終換取榮譽的號角,毀滅掉最後戰鬥,是殺戮的開始,也是結束。
當然,這並不是實際存在的東西,他隻存在於某些人的身體之中,隻有特殊的人才能夠駕馭得住。
就譬如說陳羽就是這樣的,他從地獄回歸,無數次麵對死亡,他無懼生死,藐視一切。
霸者之氣,王者之範說得就是這種了。
兩個人對弈有一段時間,刑天等人臉色都不由微變,而少爺也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之前的淡定在逐漸消失,然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佩服,一種敬仰,她甚至有揚天長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