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新月還沒有從完全的傷悲之中緩過來的時候,從有一些零星的天空傳來了響動聲,機器的轟鳴聲,很快便將這一片樹林給罩住了。
不一會機器轟鳴聲越來越響,仿佛到了耳邊一般。
格林不由緊張起來,雖然他表麵上不以為然,可內心卻十分焦急,如果人類複興組織發現了他們,必定會派人員下來帶林新月,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帶動林新月。
現在所要做的事是趕快離開這裏,走得越遠越好,越快越安全。
格林雖然坐在狼背上,飛一般的跑著,可他仍然覺得速度慢,十分的慢,他時不時都有浮現出這種想法:要不然自己一把抓了林新月,然後開足能量飛奔,速度絕對比這白狼要快好多。
可實際上,格林不敢,他怕暴露自己,那樣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
讓人遺憾的是,天空的機器轟鳴聲並沒有向著這邊飛過來,而是往邊事基地的上空飛向,慢慢地停在了那裏格林判斷這一定是伽利略號戰艦,隻有它有這樣大的非能量消耗聲,其它的戰艦根本做不到。
這時格林有些放心了,他已經不再將可能發生的事預想一遍,也不必在乎什麼人類複興組織的機器戰士會阻住他的去路,等一會出了這個林子,他就安全了。
此時格林想給玉兔發個消息,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安心。
格林,玉兔在電腦前問道:你怎麼突然把攝像係統給關了,我們看不到你那兒的任何情況。
格林在一見到林新月,發覺她長得和賈茹男一樣時,便不由自主地將玉兔給他安裝的攝像係統給關掉了,這可急壞了玉兔,她以為發生了什麼不策,但格林的機器生命跡象仍然在屏幕上跳,於是她認為格林可能被人類複興組織給抓住了,已經做好了準確備如果再半個小時再不回複,她就引爆偷偷安裝在格林體內的炸彈,決不能讓人類複興組織得到任何有關他們的消息。
幸於格林主動回了話,要不恐怕再過半個小時便是一聲巨響,成為一堆廢鐵,完全失去人類的任何外層組織。
我不知道,格林用超聲波回答道:有可能在落在時摔壞了那一部分。
格林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人性化了,居然撒謊都不感到內疚,還說得有理有據。
玉兔不能不相信格林的解釋,她知道自己當時太倉促了,要求根本沒有任何前提準備的格林跳傘沒有摔成一堆廢鐵就已經慶幸了,現在隻不過是摔壞了一個攝像係統。
可能吧!玉兔道:實在抱歉,當時都好像扔物品一樣將你推出了飛機。
沒什麼?我們都為偉大的機器人王國而效勞,沒什麼抱歉與不抱歉。
格林發現新型號的機器人反而比較人性化,雖然他們表麵似乎很不想具人這種意識,可潛在的意識總是地逼著他們做一些人類的行為,在他的記憶中除了高級的特別電腦之外,很少有機器人主動向他人道歉。
你現在的位置?
我仍然在這個森林裏?格林不想告訴她準確確位置,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與人工智能相背的想法。
見到林新月了嗎?
見到了。
是不是和賈茹男長得一模一樣?
嗯!
你是不是有點懷念過去?
什麼意思?
玉兔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問一下?
我現在說一些正經的事,我和她在一起,她完全相信我是一個人類,而且對我特別親切。
那我得恭喜你了。
現在,我們剛剛才從人類複興組織的追擊中逃出來,正在向南麵跑去,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居然和一群狼建立了友情關係,而且這種關係好像不是一兩天建起來的。
格林看了看在狼背上嚴肅的林新月,不由將想說的又擱了下來,對於玉兔,他根本不相信這個新型機器人,他知道她和林新月長得一模一樣,怪不得不願意以真麵目與自己相見,現在他也得防著點,要不那一天讓她給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這些狼居然也相信我是個人類。
你們怎麼從他們的追擊中逃脫的?
她的能力仍然存在,隻不過是失去了部分先前的記憶,以她的才智和能力完全有辦法,我也不知道,當我發現自己在狼背上飛奔時,已經有好一會。
格林再一次撒起了謊:我覺得自己這次的空降受了不少的損壞,有一些機器零件已經失控了。
這樣吧!我給你按排一下,天亮之後能不能到達橫斷市的郊區?
我看困難。
玉兔道:要不這樣,我向所有南方城市的維護中心和修配部門下一個通知,一旦見到你就立即給你更換損壞的零件。
可她怎麼辦?
一塊帶上,我們順便直接將她帶到實驗中心,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你們會拿她怎麼樣?格林可想問清楚,他不想自己辛苦所得的勞動成果連最後的結果都不知道:是不是拿去做活體實驗。
嗯!
好吧!格林道:我在明天中午之前將她交給你。
嗯!
格林想到活體實驗不由有些寒意,雖然他不清楚這些活體實驗的全部細節,可他知道一部分,他曾經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雖然隻做了幾個月,那是在一百多年前,可他仍然記憶猶新。
所謂的活體就是指用活著的肉體動物,多以靈長類動物為主,找尋和發撅它們全身的各種潛力,包括腦體的思維功能。
這些研究會對目標體實行一些全麵的剖析,比如說X光片,體形結構,各個器官的功能,大腦能否自我思維等等。
目標體將受到非人的折磨,一些靈長類的動物,如黑猩猩和猴子,都會被折磨死。
在這些非人的項目中有許多是要命的,比如說為了提高機器人的靈活反應力,得找尋這些動物為什麼這麼靈活,便會對它的各個神經元進行刺激,當動物覺到刺激時就會做各種動作和怪樣,時間一長,這種神經元便會失去作用,最後動物成為傻子和白癡;還比如要測定腦體對人體的支配時,會刺激大腦的各個腦組織,有時甚至要將整個腦體用手術刀解剖開,單獨成一個單元,對它進行研究,這時腦體已經離開人體,可中間的連接仍然存在用各種機器人用的電線電纜連接。
於是各種不同樣式的實驗便在腦體上進行;而最讓格林記憶猶新是便是將一個動物像拆卸機器人一樣,慢慢地拉開,像人類的五馬分屍一般,那動物便在下麵尖叫,過了一會,當頭掉了時,手仍然在抖動,那血便會濺得到處都是這令他想起了他曾經和賈茹男一起看過的一個電影《731罪狀》。
當時賈茹男非要看,說是她喜歡看恐怖片,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恐怖,當時他都有點不安,可賈茹男除了沉思便是歎息,他記得她當時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我能發明研製一種新型機器人,我一定要叫它們的腦子裏種植上針對日本人的仇恨。
格林當時就記了下來,所以在他時任元老之時,便將日本這個島國從地球上給抹去了同,現在那裏所存在機器人都是些老得沒有要的廢物,連進重塑工廠地資格都沒有。
他一回想起那上麵的各種慘絕人寰的形跡,不由就想到了活體實驗的殘酷和悲哀,他回想起那上麵的一幕幕劇情,回想起賈茹男的話,回想起被剝了皮的中國人,回想起還沒出生的嬰兒被解剖的情景,不由有些膽寒雖然他是機器人,可他具有人類的思想和意識,他是高級人工智能形的機器人連一個機器人都感到了不安,可上麵的那些人是怎麼做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