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城!
這是他曾經的佩刀。
那麼,現在是誰在用呢?
思索的同時,右手將妖誡橫於唇邊,雖然無法掌控,但是吹一首曲子還是可以做到的。
蕭聲四散,塵土飛揚,仿佛有以黎銘為風眼的颶風形成。
這一曲,是黎銘有感於徐樊的一切,即性而作,感情尤為強烈。
颶風擴大範圍,周圍的一切都被卷起。
“大哥。”
颶風消散,周圍的一切從空中落到地上,格外地淩亂。
黎銘看向發出那個聲音的方向。
一個少年有著遮住了左眼的額前發,有著一身黑衣,有著一把霜城握在手中……
“顏旿?”黎銘疑惑道。
“嗯,是我。”
“你一直活著?”
“沒,同樣地轉世了,這一世我是許邈。”許邈幸福地笑著。
“那你怎麼能認出我?”黎銘格外疑惑。
“有一些奇遇罷了。”許邈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躲閃,右眼不敢直視黎銘。
“是嗎?”一個呼吸之間,黎銘出現在了許邈麵前,妖誡簫上挑,額前的頭發再遮不住左眼,露出了雪白的瞳孔。
“大、大哥……”許邈有些意外,黎銘的境界竟然又高了不少。
“你的命幻雙瞳呢?”黎銘厲聲問道。
“我……”
“是不是用來簽訂契約了?!”黎銘追問道。
“是。”
“換什麼了?”
“記憶永存。”
“你……”黎銘握著妖誡簫地右手緊了又緊,倘若不是妖誡簫是龍族脊梁,恐怕早被黎銘攥碎了。
“值。”許邈笑了笑。
“唉~”黎銘用妖誡簫衝著許邈點了點,歎了口氣。
“大哥,霜城收好。”
黎銘將妖誡簫係在腰間,接過霜城。
唰的一聲,霜城出鞘,整體通透的霜城,散發著絲絲涼意,沁人心脾,使人神清氣爽,卻又讓人在下一刻感到無盡的恐慌。
“刀鞘你做的?”黎銘掂了掂湛藍色地金屬刀鞘。
“嗯,霜城除了你誰也收不起來,徒手持刀又不大方便,所以……”許邈看到黎銘衝著他笑,有著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
“怎麼了?”
“不像你了,話多了。”
“是麼?”許邈又撓了撓頭,然後嘿嘿地笑著。
“剛才為什麼攻擊我?”黎銘問。
“手癢。”許邈笑道。
“這是陣法麼?”
“應該是,司馬家的陣法,相當於把相府與世隔絕了。”
“哦?一起進去看看吧。”
“好。”許邈笑的嘴一直沒合攏。
“你這哪裏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刺客的樣子?”
“現在也是。”許邈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黎銘有些沒聽清。
“沒什麼。”
二人叩響了司馬相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