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通天塔,書中自有徹地路。九幽冥界黃泉路,現!”
一本黑色的書被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千年拋在了空中。
黑色的書自動翻頁,翻到中間的某一頁,然後描繪著某些內容的一麵,衝著少年的前方照射著一道光芒。
光芒之下,是與周圍漆黑的夜色截然不同的昏黃的小路。
路的盡頭隱約可見一大簇一大簇的如鮮血般的花。
“黎銘!”
一個小和尚在遠方喊道。
黎銘轉頭看向小和尚,迎著微風他的藍色長袍微微抖動,他微笑著。
“這件事你不能阻止我。”說這話時,黎銘臉上地微笑已然消失了。
小和尚依舊燦爛地笑著,然後一步、兩步、三步,就跨越了數十丈,來到了黎銘的麵前。
“不合規矩。”
黎銘看著小和尚沒有一絲變化的笑容,略帶諷刺道:“那麼我借你三生石,讓你去查看過往的種種就合乎規矩了?”
小和尚稍微收斂了一下笑容,雙手在胸前合十,對著黎銘一鞠躬。然後道:“黎施主的情意小僧不會忘記,但是……”
“不用說了,我已經耽擱那麼長的時間了,不想再浪費了。”
小和尚又一鞠躬,道:“對不住了。”
黎銘右手微握,一把通體藍色略微有些透明的唐刀出現在手中。黎銘微微轉動,刀刃微微發亮,寒意彌漫四周。
“戊……”
小和尚這句話隻有兩個字,卻隻說出了一個字,剩下的一個字因為黎銘手中地唐刀已經貼近了他的喉嚨而未能發出。
黎銘看著小和尚被自己壓製地後退,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心中加速運轉了霜雲決,黎銘的速度加快了一分,因此小和尚與唐刀接觸的那一線皮膚滲出了一滴一滴的血液。
小和尚的笑容也漸漸都消失了,隨即浮上來一絲愧疚,右手隱沒在袖中,又伸了出來時多了一串念珠。
小和尚右手將念珠輕輕往前一送,黎銘便不得不收回唐刀格擋在念珠之前。
看似緩慢輕柔得罪念珠,卻讓黎銘的唐刀與手臂一起彎曲,同時讓黎銘嘴角溢出一點鮮血,向後飛退。
飛出幾十米遠後,黎銘停了下來。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心裏抱怨著戰鬥繁瑣,流了一些血液還需要分出一部分調動的雲力去遮掩。
“黎施主,放棄吧。”
黎銘微微笑道:“誰想打贏你了?”
小和尚邁出右腳。黎銘一閃身來到了黑皮書之前。
小和尚右腳落下。黎銘道:“幫我攔住他。”
另一個和黎銘同樣地聲音道:“沒問題。”
小和尚邁出左腳。黎銘閃身要進入昏黃的小路時,他的身體裏走出來一個狐裘男子,狐裘男子手中黑皮書一揮,小和尚被迫向後退了一步。
黎銘進去了昏黃地小路,狐裘男子回到了黎銘體內。
黎銘道:“書冷,關閉黃泉路。”
黑皮書立刻合上,然後消失不見。
小和尚下一個瞬間就來到了原來黑皮書的位置,歎了口氣。收起來了念珠,右手微微顫抖,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濃了。
小和尚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如此無常,竟然還是在親人與蒼生之間選擇了親人?”
小和尚右手的拇指在其他的手指上遊走了幾圈,又歎了口氣,道:“原來故事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
……
從前有座山。
此山坐落於一片霧靄之中,四季不見陽光,景象終年如一。
山上有座廟。
這座廟似乎存在了很久,顯得很是破舊。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隻能容納一尊佛像。
廟裏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
老和尚最先來到了這座山,發現了這座廟,生而無望的他忽然愛上了這個地方,於是放棄了死的念頭,住在了這裏,每天吃齋念佛。
閑暇的時間就在破廟旁邊修了一件木屋,用以遮風擋雨,每天在其中用自製的筆和紙記錄自己這一生所得,一世所見。
忽一日,霧氣開散,老和尚覺得詫異,帶著久違的好奇心逛了逛這座山。太陽落山時,老和尚回來了,懷裏抱著一個小和尚,小和尚懷裏抱著一塊玉牌傻嗬嗬地笑著。
老和尚把小和尚放進木屋,抽出玉牌摩挲觀察了一下,發現上麵刻著兩個字“李許”。老和尚閉上了雙眼,右手的拇指在其他四根手指上飛快的遊走著,形成了一片光幕。
“命也。”
老和尚歎了口氣,睜開了雙眼,把玉牌塞回小和尚的手裏,看著小和尚笑,老和尚也笑。
於是,老和尚每天除了吃齋念佛又多了一項任務——照顧小和尚。
山中無日月,小和尚很快地長大了,老和尚每天都傳授給小和尚一些知識,一天,老和尚問小和尚:“你想不想學些更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