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因為饅頭的長發披散下來根本無法看清楚麵容,但是在場的官員們都還是希望能夠看到此人的真麵目,畢竟他們多少也是知道此人應該就是當初行刺了沈丞相的凶手,如今被如此對待他們心中全然沒有一絲的觸動,因為這個凶手從而導致了他們也跟著倒黴,心中自然是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哪怕是能夠找到個更好的方式,或許都不能輕易的決定什麼事情。
有的官員眼中不自覺閃過陰冷的目光,沒有再去說什麼,陸南城自然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凶手,眼中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道:“你便是行刺沈廷的凶手?”
從刑部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實在是夠讓昭華帝頭疼,別看這個凶手現在如此的可憐,可是當初為了從他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東西,刑部可是沒少花費大刑,可是仍舊不能從凶手的口中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哪怕是關於行刺沈廷的消息也都是在經曆過重重折磨之後勉強從口中得知。
至於關於這些東西能夠得到多少收獲,就連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都不怎麼主張了,因為這個殺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隻要能夠在這點上徹底讓他們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就已經足夠,至於到底是為了維護誰,他們根本不可能知曉此人的真麵目。
兩個禁衛將凶手扔在地上,趴在地上的凶手因為身上剛剛經曆過大刑的伺候,今天忽然間被臨時告知要在皇宮之中提審,身上隻來得及匆匆換上一件和身形不相同的囚服,套上鎖鏈就被送進宮來。
粗布製成的囚服就不斷摩擦著傷口,帶給凶手無比真實的感覺,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有可能引起身體陣陣的顫栗,倒不是因為懼怕,而是那種非人的折磨已經讓這個凶手徹底失去了能夠理智思考問題的能力,現在這種時候也隻能是茫然的感受外界的一切,連帶身體本身具有的那種反應比起尋常人也遲疑了許多。
因為禁衛軍的動作並不算商有多溫柔,沒多大功夫,凶手身上幹淨的囚服上就已經重新染上了些許的紅色。
陸南城沒有說話,隻是眯了眯眼睛,崔總管卻已經主動一步向前,厲聲道:“在朝堂上有血光是何用意!”
此話並不像是所有太監那樣動尖細的聲音,崔總管這個人的聲音仔細聽其阿裏略微有些沙啞,卻能夠不緊不慢的說出壓迫人的語言,這個時候如何是能夠再去感受別的事情。
其中一個禁衛軍上前,慢慢說:“回陛下,這個囚犯昨日剛剛在刑部遭受過大刑,身上的傷口還未徹底恢複,想必是剛剛行動間不小心將傷口撕裂。”
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規避,隻能希望陛下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太過耿耿於懷,其實他們心中也是捏著一把冷汗,根本不知道陛下會有何反應,若是真的龍顏大怒,這件事情必定牽連到他們的身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南城淡淡的說道:“算了,朕今日也是要讓諸位愛卿好好看看,你們是不是認識這個凶手,另外讓你們知道現在案件已經進行到什麼程度。”
昭華帝此舉不是沒有任何的計劃,若是真的在文武百官之中有一個人是想要殺死沈廷,那必定會在今日的朝堂上露出馬腳來,可惜的是自己到底還是算漏了,不僅受傷的沈廷沒有出席,就連另外兩位此刻最有嫌疑的人也是沒有出席。
隻能是先行確定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牽連,為的是給他們敲敲警鍾,若是再這樣糊塗的辦事下去,很有可能沈廷身上經曆的事情他們都會紛紛經曆一遍,並且這個幕後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可不是會那樣單純。
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能不能像是沈丞相那樣可以活下去,若是真有這個能力的話自然是不需要擔心,若是倒黴的死去,很可能就是自己最為失敗的一次了,還是不要希望這種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