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沈廷有任何的挽留,已經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道的轉角口。
站在原地的沈廷完全沒有想要追上去逼問主顧消息的打算,隻要熟悉這行規矩的人都知道,腳夫不會主動詢問主顧的消息和目的,隻是單純收錢帶話,任務完成自然是結束一樁生意,沒必要給自己引來更多的麻煩。
“小橋流水,月如鉤,糖炒栗。”
沈廷不自覺的重複一遍這十個字,想看看能不能從字麵上分析出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一會兒工夫也是看不出這表麵到底有什麼實質性的聯係在其中。
想了想去也是給自己徒添煩惱罷了,搖了搖頭,沈廷重新回到內院,迎麵對上沈叔擔憂的神情,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沈叔見到沈廷沒事後,勉強放下一顆心,主動說:“少爺,明兒我還是去找幾個侍衛吧,這堂堂丞相府也不能沒個侍衛看門護院不是?”
對於這個事情早先就已經說過,奈何沈廷一直以來覺得麻煩,就沒有去找,如今沈叔的口吻已經不再是那種可以商量的餘地,讓他覺得此事怕是真的要按照沈叔的意思去辦了,但此刻他的注意力也不再這點上,隨口應道:“這些事都交給沈叔您來打理,我先回去休息了。”
沈叔看著沈廷心不在焉的模樣,心知怕是今晚那人說了什麼,引得少爺變成這幅樣子,但是還想要去囑咐什麼,還是忍住了。
一直以來少爺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會選擇壓在心中,隻有當徹底的弄清楚那些事情以後,才有可能會告訴身邊最親近的人。
關上房門,沈廷沒有絲毫猶豫的拿起毛筆快速在宣紙上寫下這句話,仔細看其中具體的關聯。
“沒有任何聯係,甚至也不是暗號,傳遞消息的人到底什麼目的。”沈廷摸著下巴仔細的觀察這十個字,實在是難以找出其中具體的聯係。
若是真的能夠找到其中的聯係自然是沒有太擔心的事情,可是這種毫無聯係的三句話湊在一起,完全是讓沈廷摸不著頭腦。
目光在房中快速的瀏覽過,盡可能的尋找一切和這些有關的東西,忽然間看到一麵牆上掛著的那幅山水畫,眉毛沒來由的跳動了下,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事情,快速的在旁邊的書架上翻找起來,也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還在屋外沒有離去的沈叔實在是擔心少爺今夜的狀況,就在外麵多站了一會兒,還沒停片刻,就聽到裏麵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心裏不由更加擔心了,忙快步上前伸手在房門上敲了起來:“少爺您沒事吧。”
聲音裏透著擔憂,但是卻在沈廷沒有允許之前也不會貿然闖入書房之中,這是沈叔對少爺習慣的了解,少爺最不喜歡的在沒有他允許的時候冒然闖入自己的書房中。
“沈叔,您快些進來!”屋裏傳來沈廷的沈廷,靜靜的說道。
沈叔並沒有立刻進入,而是稍微停了下,在確定少爺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異樣,這才慢慢的推開了房門。
就看到地上散亂的全部都是書籍,沈廷正站在書房的中央側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些許的茫然,並不是非常的確定什麼的樣子。
沈廷的身形頎長,白色的衣衫穿在身上,沒有束腰,盡管顯得有些寬大,卻並未讓他整個人都臃腫,反而多了一絲慵懶的感覺,在沈叔看來實在是看不出任何其他異樣之處。
沈廷沉默著,過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沈叔按理來說京城裏您比我生活的時間更長,您可知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著將手中寫了字的宣紙遞了過去。
沈叔也不客氣,接過這張紙就仔細的看了起來,很快臉上也浮現蹙意思詫異的表情,有些不確定的說:“小橋流水應該是指京城東邊一個已經被廢棄了的宅子,那裏以前有小橋流水之稱,月如鉤說的應該是月亮如同鉤子一樣。”
這樣一番提點卻讓沈廷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的東西,目光灼熱的看著將前兩句給自己破譯了的沈叔。
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沈叔東邊廢棄的宅子,是怎麼回事。”
沈叔想了想,目光裏竟然流露出了絲絲的懷念和向往,將當初那裏曾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娓娓道來,並且還說了很多以前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給沈廷提供了非常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