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思無小心的打開那個白瓷瓶子,又在一隻手上套上白布的手套,從匣子裏小心的捧出那隻白花花的一坨,哦,不,現在應該說是捧出那隻白花花的藥王蠱,拿著瓶子似乎是給它喂了什麼東西。
昭華帝這才看清一些那匣子裏藥王蠱的模樣,確實是年份不高,那南寧國供奉起來的藥王蠱他聽人描述過,是染著金色的,但思無手中的這隻顯然不是,看起來隻是白花花的並未染上金色。
不消片刻,就見那藥王蠱似乎是在思無的手上激烈的翻滾了幾下,慢慢的慢慢的動作似乎變得遲緩起來,最後徹底不動了。
“這便是藥王石玉了,服下特製玉石粉末後的藥王蠱,便成為了佩戴可強身健體的藥王玉石。”思無將那不動了的藥王蠱,小心的放回到匣子裏,再恭敬的舉起匣子,一副呈遞的姿態。
昭華帝見狀,便揮了揮手,一旁的崔富威便親自下了玉階,從思無手中接過了那個盛著藥王玉石的匣子。
等到了陸南城的手中,他從匣子中取出那玉石,細細端詳了片刻,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難以相信這東西居然室友活物變成的,心中讚歎這世間萬物真是無奇不有啊。
“代朕謝過南寧國國主,思大人請落座。”昭華帝微微頓首,表達謝意,那邊就有宮人向前引著思無等人坐到了來使的位置上去。
接下來入殿的是那北冥國了,來者一身幹淨利落的馬上裝束,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到了下首,就是一個幹脆的抱拳半跪姿勢。
“臣上官東頓,謹代表北冥國恭賀昭華帝千秋節千秋萬歲。”接著不等昭華帝說什麼就率先的起了身。
陸南城見狀,有些不悅的眯了眯眼睛,旁邊的崔富威是早就聽了沈廷和楊相的吩咐,對今日的來使都有所了解,看到昭華帝那個樣子,就主動向前小聲的在旁邊敘述了此人的身份。
其實說起來,這北冥國向來是不把其餘國家放在眼裏的,對各個國家都虎視眈眈的,不然北疆的楊家也不會因此掌握著最大的兵權,當然,北冥國的兵馬也確實給了他可以這樣囂張的基礎,畢竟是個兵強馬壯的國家。
今日來的此人是北冥國上官世家新任的少將軍,據說是個文武雙全的主,再說起這上官世家,也是北冥國一等一的將門世家了,起步也早,發家更早,若是拿楊家與之相比,那可真是不夠看的。
這行軍打仗的人都知道,若是一個行伍之家,能做到像北冥國上官世家這般,那可真是無憾了,不僅僅是一國的頂梁柱,而且每年的新兵操練都要靠其完成。
按理說,如此勢力滔天,很容易引起北冥皇帝的不滿,但是這上官家也是極懂得規矩的,每逢有戰事的時候,隻帶兵打仗,等到班師回朝的時候,定然是要將虎符上交給皇帝的,由此君臣之間,才得以微妙的和睦相處。
更何況,那北冥國是個重武的國家,這全國上上下下受過上官家在草場操練的將士更是數不勝數,令人打心眼裏的欽佩。再看看楊家,好好的將軍不做,偏偏要把手伸向朝政之上,可不是引著帝王的懷疑,畢竟這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啊。
昭華帝其實一聽那人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心裏就有了計較,這上官家的底蘊甚至都快趕上北冥的皇室了,也怪不得如此的囂張,又聽崔富威這樣一說,心下了然,這剛剛上任的少將軍嘛,難怪了,年輕人總是氣血要旺盛幾分的。
“上官少將軍真是年輕氣壯啊。”昭華帝自然是不可多計較的,但下首的臣子就不一樣了嘛,楊相到底是個識大體的人,心知此時若是不開口,那落下的可不僅僅是昭華帝的臉麵,更是玄赤國的顏麵。
那上官東頓也知自己在此時的所作所為有些過了,但如今已經這般了,就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更何況,他堂堂北冥的少將軍,何畏這些,就轉身對著楊相拱了拱手,麵上一點難堪都沒有。
那坦坦蕩蕩的樣子,讓楊相心裏也有些窩火,這位到真是個,也不知是受了國主的勉勵,還是真是個臉皮厚的,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上官東頓無視了場上又一陣的寂靜,轉身就從身後的侍從手裏,接過一個長長的匣子來,然後,也不多說什麼,便將其打開了。
接著又有另一位侍從,從外邊侍衛的手裏借來了一把佩刀,那護衛有些緊張的看向殿內的人,見有人點了點頭,便將佩刀交了出去。
那侍從舉著刀,擺好了架勢,對向上官東頓,而上官東頓則從那匣子裏抽出一把馬刀一樣的器具,不等眾人看清那刀具的樣子,便一個揮劈。
眾人隻覺得眼前銀光一閃。“哢嚓”、“吧嗒”再定睛一看,原來那護衛的佩刀已然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再看那上官東頓手裏的刀具,卻是完好無損的拿在手上,見此情景,眾人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