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後廚出來先是拐到了茅廁那邊,看左右沒有人,才施展了輕功躍上了屋頂,小心的張望了一圈。
從屋頂上邊,看到開福寺那邊有個院子裏邊是放著很多的蓋著布的方方的物件,楊澤看到那數量確實不少,心想就先去這裏探知一二。
小心潛進了園子裏邊,剛好有兩個小和尚,拎了個木桶走了進來,楊澤連忙掃視一圈,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就見那小和尚,掀起了蓋著的黑布,原來竟是裝了鴿子的籠子,那兩個小和尚就挨個的給鴿子喂食,間或聊著一兩句。
“你說這鴿子每天喂這麼多不會撐死嗎?”一個小和尚問道。
“你呀,就是犯懶了吧,這大師父安排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快喂吧,等下還要去隔壁的院子那裏喂魚呢。”另一個小和尚嘲笑了他一番,兩人就不再說話了,低著頭很快的喂著鴿子。
楊澤心想看來這就是要給放生大會準備的鴿子了,一個個都關在籠子裏頭,還喂了不少吃食,看起來養的還不錯,聽那兩個小和尚的意思,這放生大會除了鴿子還有魚,等下也要好好瞧瞧才是。
等那兩個小和尚喂了一圈的鴿子,出去了,楊澤才從暗處出來,找了個地方,很快的就翻到了隔壁的院子裏去,又找了個陰影躲藏起來,躲好了才騰出空來好好看一看這個院子。隻見院子裏擺了不少的大缸,想來就是用來養魚的吧。
趁著那兩人還沒走進來,楊澤又趕緊的翻回去了,本是想探探那開福寺主持的房間,可看起來這寺廟裏邊確實是戒備森嚴,怕是不易,若是打草驚蛇了也是不好的,他不好跟昭華帝交代,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如今也算是大概知道這放生大會要搞個什麼名堂,先回去再說。
楊澤從茅房裝作剛出來的樣子,向後廚走去,突然聽到牆角那邊傳來兩個和尚說話的聲音。
“一誠,你說這黃大人怎麼會讓那放生大會有奇跡出現啊?”一個聲音響起。
“我也不知道,隻是聽遊空師父說,到時會讓那鳥不願飛走,魚不願遊走,這就算是奇跡吧。”這個聲音應該是那個叫一誠的和尚了。
“啊,這樣聽起來還真是奇跡呢?這就是佛祖顯靈吧?”那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遊空師父說不是,說是黃大人故弄玄虛。”不同於另一人的激動,一誠的那聲音平靜如水,不起波瀾。
“唉,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那個人聽一誠這樣一解釋,也覺得有些不妥,連呼罪過。
聽到這裏,楊澤也沒有再聽下去了,趕緊回到後廚,把菜卸完就出了這開福寺,那送菜的大叔在樹下抻著脖子往這邊瞅,看到楊澤一出來,就起了身。
“大叔,多謝你了啊,我這是上了香,心裏也就安穩了。”楊澤感慨著,又拿出一錠銀子給了他,表示謝意,才又去林子裏取了先前係在那的馬,快馬回城了。
這一路上,他就在想方才那兩個和尚說的話,看來這放生大會裏邊還真是有名堂的,隻是在這如何才能讓遊魚不遊走,而鴿子又不飛走呢?算了,想著頭疼,回去稟報給昭華帝,就沒他什麼事了。
不過這次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呐,難道他先前估計的有誤,這皇帝隻是用他辦事,沒有要害了他的想法?楊澤有些困惑。
湖州城。
話說這邊昭華帝的計策還真是起了效果,這幾日裏都換了不同的夥計去幫忙到錢莊裏邊抬銀箱,這夥盜匪是早就在城內的各大錢莊安了點子,早就瞄上了護衛長這艘船,就派人混進了幫忙幹活的隊伍裏頭。
而昭華帝他們的人,也是每天都狀似不經意的透露出一些行船的信息來,在裝船的時候,其他人大都撤了出來,造成一副這個船上的商人帶的護衛也不多,很容易就能拿下的假象。
那奸細自以為打探好了情況,還歡歡喜喜的跑回去報信了,殊不知,這艘船哪裏是個聚寶盆而是一柄鋼叉,專門就是給他們這夥盜匪準備的。
到了開船那天,還故意裝作有事情還沒弄好的樣子,一直拖到下午的未時末才發了船,這讓暗地裏一直派人盯梢的盜匪可是急壞了,這都準備好了就怕他們今天不發船了,後麵見發了船,而且時辰也比較晚了,反而高興起來,畢竟這晚上動起手來才能更方便不是?
陸南城等人早就安排好了路線,要將這夥盜匪引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然後一舉拿下他們!
那夥盜匪就不知道了,看著這個吃水比較深的商船居然向一個比較偏僻的航道駛去,還以為這個商人是個傻的,往那個地方去,到時候可不是更方便他們下手?就更加高興的追了上去。
隨著天色漸漸沉了下來,那盜匪頭子一聲令下,就開始先加快船速趕上前麵的商船,然後很靈活的就跳到了他們的甲板上邊準備開始進攻。
沒想到下一刻,這艘商船上就亮起了束束火把,仿佛把這個河麵都照亮了一般,接著就是一個想打劫卻反被抓了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