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事啊,我曾經又何嚐不是坐在那二層呢,隻是這後麵生意出了問題,財力跟不上又和這官府有些不愉快,如今我能進到這大堂都已經是要燒高香了。”胖商人說到這裏眼裏透著幾分淒涼,很是心酸。
聽著胖商人的語氣不是很好,幾人也就不好再追問下去,畢竟這揭人傷疤的事情,做起來總是要詬病一些的。
也就繼續的觀察著這競標的進程,很快的這三層的價格也出來了,似乎這船貨還不能引起三層的過多的注意,這價錢倒是沒怎麼再多漲了,隻是從方才的五百萬兩變成了五百九十萬兩。
不過這樣的一個數字,說起來也是足夠讓人咂舌的,這主持的官員也不停歇,很是順暢的就進入了這第二輪的叫價,這一層此時倒是沒甚麼動靜了,想來這價格還是超了不少人的預算的。
隻剩下那二層和三層的人在競價,隻是這價格如今畢竟是已經到達了一定的高度了,很快的就以六百五十萬成交,得到競標的是二層的一個商人。
隻是一個短暫的停歇,很快就開始了新一輪的運輸路線的競標,這會場持續的升溫著。
一個下午下來,幾人也算是飽了眼福,隻是那胖商人當初說的是來競標絲綢,最後竟然是得了一條米酒的運輸路線,倒是讓人有些略微的詫異。
幾人也算是投緣,那胖商人就約著他們一同去彙鮮樓一同慶祝一下他得以競標成功,想來也算是此人為他們多多解釋了不少的東西,也就欣然的同意前往了。
在席間,那胖商人好似歡喜不已,拉著路南城說了許久,可越說卻掉下了眼淚來,好像有說不出的抑鬱,追問之下他又不肯多言,也就不好多說,隻和他夥計好好說要讓他休息一下,明日再行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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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麵的月色正濃,南疆大軍駐紮靠裏的一個營帳裏燈火正明,裏邊的人們喝的熱火朝天,那品級最高的副將大碗大碗的喝著烈酒,嘴裏跟身邊的幾人嘮叨著說個不停。
“要我說啊,咱們將軍能力強是強,可怎麼也不能越過規矩不是?”那個喝醉的孫副將發著牢騷,很是不滿。
“怎麼?咱們將軍有什麼是越矩了?”身邊的幾個級別低的小兵附和著,也是有些醉醺。
“可不是,你看看這有自己私自的護衛隊的有哪個軍隊,這鎮南將軍倒是好,有了護衛隊不說,規模都快趕上禦林軍了,這敢跟聖上對著幹的還能有誰?”那個副將一一細數著雷雲的過錯。“我真怕有一天,他出了什麼亂子,咱們呐也命不久矣……”那悲歎的樣子,好像真的卻有其事一般。
一邊的人,畢竟是都喝了酒,對這種時而的牢騷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聽聽就過了,那邊一個向來跟孫副將過不去的人倒是巴不得聽到這樣的對話,心中暗喜,麵帶冷笑,把孫林說的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準備學給雷雲聽。
雷雲此刻正在南疆的鎮南將軍府裏,喝著解酒茶,心裏想著若是這孫林不成,就多來幾次罷了,總是能引起人的注意的。
不想,第二日這雷雲從操練場回到大帳準備聽手下的副將進行每三日一次的例行彙報,聽著聽著卻有人突然站了出來,呈了一個折子,告了孫林的狀,這般作為的自然就是昨兒個夜裏那個暗暗記下字句的副將了。
隻是這大將軍一言不發的看了那折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沒發什麼火,淩厲的目光掃了掃底下的眾人,又直直的盯著看了孫林許久,後來眾人散會離去,還獨留了孫林一個。
這讓那個告狀的副將有些暗喜,恐怕這孫林以後是要失寵了,哼,這種人就不應該站著那第一副將的位置,也不過是一個背地裏想要暗暗對付將軍的人罷了,說不準哪天就會叛變,不若早早讓將軍看清他才好。
殊不知這雷雲心裏正高興的緊,他和路南城本就計劃讓他的心腹想辦法混入楊家的陣營,幾番謀劃下來,就設計了這樣一出。
這種酒後的言論雖然有時做不得真,卻也能讓一個上位者對其失去信任,這樣再由其暗中接觸楊家,和楊家搭上線,如今聖上多是隻能用明麵對付楊家,這樣一來也好在暗裏邊埋個人,好掌握楊家的一些個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