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南城則是對這些不同於京城的習俗是格外關注著的,透過這些習俗和傳聞逸事可以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難怪先祖爺定下了規矩讓為帝者五年一巡呢,這不?通過一次外出,僅一個小小的茶樹鎮就透出那麼多的學問來。
就是一個簡單的二月十五的花神節,就要通過鎮長的安排帶動大家的生意,而通過民間傳聞的表演,也可以使得一些相關物件的商品賣的快一些,想來明日裏那場茶花賽又會得到不少人的關注吧。
很快的,這第二折戲就開場了,這回講的是那書生費盡了千辛萬苦,終於尋到了一處密林,在那裏看到一群美麗的女子在翩翩起舞,每一動一舞步,周圍就仿佛增加了幾分生機,很快書生就被發現了。
書生問出了自己想要的茶花,那些女子都不理會他就離開了,隻有一個穿著淡粉衣衫的女子閃著大眼睛,覺得這書生真是好笑,那麼費勁的想得到不過是一株茶花罷了,一時就起了玩弄他的想法,就給了他一株茶花,但要求是她需要一起參加那個大賽,書生想這是人家培育的茶花,一同參加大賽也沒甚麼不可以就同意了。
不過這姑娘還真是古靈精怪極了,一路上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嘲弄著,但書生並沒有因此停下急著歸家的腳步。
聽到這裏,沈媛已經大概能猜出後麵的故事了,大概無非就是那女子是茶花仙子,最後與書生相戀,至於最後這二人是否在一起或者沒能在一起,她都不太關心,因為這種故事讓她如今這個身份聽來也算是笑話了。
不說路南城心裏還有著溫憐宜,就說他身為帝王永遠都會是天下人的帝王,而自己現在隻要能在他心裏占得一席之地就好,何必聽了這些個男女情事的軼聞徒增心中的不甘呢。
路南城看到身邊的沈媛漸漸有些不耐煩聽下去,也就不聽了,先前他以為這種故事會比較得女子的歡心的,自己這個德妃倒是個與眾不同的有點意思。
兩人就這樣默契的離開了高台,又看了看一些其他的地方,這才緩緩的向船艙走去,沈媛心情倒是沒有先前那般興奮了,光是看著那些個男男女女心裏就會徒增傷感,讓她有些難受。
“媛兒?今兒個是怎麼了?”路南城站在甲板上,伸手圈住那個準備離開的女子,將頭低低的湊了過去。
沈媛找了借口想要推脫,“老爺……我隻是想到逝去的娘親了,所以”說到這裏沈媛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突然意識到當時可是把她記在正房的名下了,大家是不知曉她的身份的。
“娘?我記得沈夫人還尚且好好的在世,媛兒何出此言呐……”路南城敏銳的發現了不同,心裏對懷中的人有著自己不知道和沒能掌握的事情而略有不悅,眼神都徒然犀利了起來,直直的望著她,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
沈媛感受到那淩厲的視線,心底有些苦笑,這路南城到現在心裏雖然是有著她的位置的,但到底是沒有完全的相信過她吧。
不過,這種事情說通一部分也不算是欺君罔上了,所以她就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將在外與母親奔走的那些改成了被送到江南老宅養病,甚至還裝出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眼圈紅紅好像下一刻就會哭出來的模樣。
這樣的回答讓路南城滿意了幾分,左右不過都是沈家的人罷了,至於是不是正室所出又有什麼要緊的呢,倒是這沈媛似乎還有不少的事情是自己所不清楚的,當時急於扶持一個可以擋在舒和麵前的人卻沒能好好的查她一查。
如今看來,或許是有必要進行調查一下了。
巡遊部隊這邊已經行進了近一半的路程了,所到之處無不彰顯著帝王威嚴。
楊澤每日裏都是提著十二分的小心在護衛著整個隊伍,好在這一路走來倒是沒見什麼人來不要命的偷襲,這讓他也算是鬆了口氣。
雲溪宮。
此時的溫憐宜正在考課皇子們的日常學習情況,這次帝王巡遊考慮到幾位皇子都年齡不大,就都留在了宮中,連陸德也是托給了昌順儀多加照料,這莞貴妃雖然是個慣於心狠手辣的,但到底對這些孩子們還是有著不一樣的心情。
隻是這照顧著孩子,還要應付著賢妃時不時的上門挑釁,讓她有些頭疼,如今這宮裏皇上與皇後都不在,這個慕容璐三番兩次的挑釁恐怕就是看著她拿她無可奈何,給她添堵罷了,卻也無可奈何,不過這後宮內倒是安靜了不少。